金蝉子脸色僵了下,而后哼哼了几句,走上马车。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老夫说是就是了,小丫头别害羞,老夫等你脸皮厚了再来找你。”金蝉子极其用力的掀开马车幔帐,又重重放下,宣泄着他的怒火。
害羞?
她并不是害羞,只是过不去心中的坎罢了。
轻歌无奈的看着摇晃的幔帐。
说起来,在极北之地,她有求于安溯游,故此,比之梅卿尘,安溯游于她来说,更加是不可磨灭的伤。
梅卿尘只是让她愤怒震惊罢了,安溯游却让她绝望。
何况,今时的金蝉子,有旧日安溯游的影子。
是的,这一次,轻歌懦弱了。
不择手段的她不是良心发现才不去利用金蝉子,而是过不去心头的伤。
突地,马车内的金蝉子掀开厚重幔帐,恶狠狠的瞪着轻歌,“老夫搞不定一个臭丫头,就不信你还能反了天了,你等着,老夫回去告诉你师娘,让你师娘来对付你。”
轻歌额上冷汗直流,听这话的意思怎么有种现代熊孩子气势汹汹威风凛凛留下一句“有种放学后等着”的错感。
哼了一声,金蝉子傲娇的垂下幔帐,“嵇华,上来,回去好好炼器,走上人生巅峰让你师妹后悔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