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田地,离不开张兰的怂恿。
他一直把无忧视为眼中钉,没想到真正的狼就在自己旁边,倒也是可笑。
“兰姨,你好毒啊……”大公子被带走前,路过张兰的身旁,只留下了这一句话。
远远地,还传来了大公子的声音,“父亲,你若想让无忧为族长,就别让兰姨的儿子活着,她苦心经营多年,怎么会让神荒族流落到外人手里?
无忧会死在兰姨手里的,他不是这个女人的对手。”
再往后便是大公子的笑声。
千族的人都已静默,他们只是来参加神荒侯的庆祝宴,没想到亲眼目睹了宅门女人的算计。
无忧茫然地看着眼前的诸多人,他想不通的是,大夫人和张兰一直都是姊妹情深,怎么就成了仇敌,甚至恨到不惜咬下对方的耳朵。
这是怎样的深仇大恨呢……今夜,欺凌自己的人都已得到了该有的惩罚,可他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许是对人性感到了深深的失望,又或是不想接触这些可怕的人……比之那些明面上争锋相对的仇敌,这种在身边算计着的亲人,才是防不胜防最可怕的。
无忧连忙看向轻歌,冰冷的心有了温暖。
轻歌倒了杯酒,递向无忧,“喝一杯?”
无忧接过酒杯仰头猛喝,才发现是温热的酒,这一杯酒,被的轻歌用精神之火热过。
无忧坐在了轻歌的身旁,说不出话,只一个劲儿喝酒。
多数借酒消愁的人,其实消不了愁,只是享受微醺时的浑浑噩噩。
有时啊,太清醒了,知道的太多,也不是好事。
这一夜的庆祝宴,算是以闹剧收场了。
大公子被逐出神荒族,随便找了个低等大陆丢过去。
侍卫们把大夫人赶出了神荒族,将几个包袱一并丢了出去,而后毫不客气地关上了门。
大夫人抱着一纸休书站在两侧石狮的中间,她再一次的垂首看向手中握着的休书,脸颊淌落的泪水滴在休书上,晕染开了墨色。
大夫人面朝大门跪下来,仰头凄声大哭。
再看回到房中的张兰,前前后后的医师为她治疗断耳,乳娘和青年剑侍忧心忡忡。
“娘亲,都怪孩子不好,未能保护好娘亲。”
青年剑侍失落地说。
张兰握住了青年剑侍的手,苍白的脸挤出了笑:“傻孩子,是娘亲没有能力,现在才能让你堂堂正正以公子的身份出现在你爹面前,若非如此,你活不到今日的啊……你是个男孩,姐姐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为娘只能这样做。
她和大公子只要一日不被赶出神荒族,你就一日不能暴露身份。”
“夫人,大夫人不会来寻仇吗?”
乳娘担心地问。
张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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