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我们这些行商的,而我们又看不起他们所谓的世族风范。可阿顾想过没有,如今我们是两手空空,毫无倚仗,那些世家大族一句话,便足以让我们在临安销声匿迹。”
宋君顾拍案而起,道:“他们敢!我朝难道没有律法可以约束管制他们?”
宋酒无奈地摇头,阿顾资历尚浅,勘不破这些。“阿顾,你坐下,阿姐将其中的缘由说与你听。”
宋君顾闻言,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乖乖坐下。
“阿顾,你年纪尚还不懂这里面的弯弯绕绕。纵古观今,哪朝的律法不是束缚低贱者的枷锁?世族贵卿皆凌驾于律法之上,玩弄手段,安逸自娱。”
“所以阿姐才迟迟不去府衙状告宋雪滢谋害你性命?”
宋酒点头,“阿姐如今无凭无据便去状告,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取灭亡。只有在临安站稳了脚跟,报复宋雪滢和胡氏何需多费周折?”
只是在那之前,必要的惩戒还是不能少的。
宋君顾虽然知道阿姐聪明善谋,还是免不了要担心一番。“阿姐,赴宴时还需小心。”
宋君顾此时只恨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将所有的担子都压在了阿姐身上。若是他此刻已像钱九郎那般有官职在身,阿姐也不用处处受人掣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