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瞎胡闹?”
复回是张霄的名,平日大家都是互称对方的字以示尊敬。此时宋琳姿毫不避讳地叫了张霄的大名,可见她是真的生气了!
张霄被宋琳姿的冷冷的眼神吓得一句话梗在喉咙里,羞恼地转身不再看她。
胡夫子摆手让宋琳姿坐下,语重心长地告诫道:“念书凭的不是意气,也不是靠磨磨嘴皮子。做人也同样的道理,不要表面耍耍样子吓唬人,要真材实料才能令他人心生敬佩!”
宋琳姿心尖一颤,知道胡夫子是在点醒他们,垂头诚恳地说道:“多谢夫子教诲。”
胡夫子将目光一转,看向宋酒。“宋酒,你想得如何了?”
因为宋酒最初到县学的时候对外称自己的字是酒,是以县学的学子都称呼她宋酒,而非宋玉姝。
宋酒知道这回找不到理由再推辞了,只要硬着头皮站起来。喜欢《诗经》和阐述《诗经》的要义是两回事,她喜欢并不代表能像宋琳姿那样信手拈来、侃侃而谈。所以她之前才会百般推辞,让宋琳姿先起来回答。
“夫子,学生见识浅薄,没有四姐那样好的才华。若是等会儿学生有哪里说得不对的,还请夫子您多多担待!”宋酒面上虽然在笑,其实心如鼓擂,咚咚咚地响个不停。
胡夫子见她态度还算端正,和蔼的说道:“既然是各抒己见,说对说错为师都不会介意的。”
宋酒顿了顿,紧张地攥着手心,开口说道:“其实学生很欣赏诗中的那个缝衣婢女,最后她不是说了吗?‘维是褊心,是以为刺。’缝衣婢女心中对主人不满,并不是找个角落暗暗的落泪,而是大胆的说了出来。学生倒觉得她是真性情,够胆量!”
一旁的罗福生被宋酒的言论吓得面色发白,拿着书轻轻地戳了一下她的腿,小声提醒道:“宋酒,莫要再说下去了。你没瞧见夫子的胡子已经飞起来了吗?”
宋酒一笑,她当然看见了。可是说出去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岂有收回来的道理?她脑袋里想到的就是这些,能说的也只有这些,自然要这么说。
胡夫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咽了咽口水,平静地问她:“宋酒,除了这些,你还在诗中看到了什么?”
胡夫子在心中告诉自己,宋酒是县令的女儿,千万不能对她发脾气。县令的女儿一定不是朽木,尚能雕琢,尚能雕琢!
宋酒言简意赅地答道:“民生疾苦,贫富不均。”
胡夫子一直僵着的脸这才和缓下来,挥手让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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