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你都养不出来。”沈鲲看着林意，摇了摇头，“光是甲衣、箭矢等消耗，便是一个宁州都养不起。”

“马帮和马贼是怎么养的？”林意问道。

沈鲲愣了愣。

很多时候，马帮和马贼的确没有太大区别，在许多边境穿梭的马帮，从某种意义而言，便是收敛一些的马贼。这些年北魏和南朝都很强盛，军队对于各州县都有约束力，许多大股的马贼都被杀干净了，而没杀干净的，要么被地方的门阀收编为私军，要么是再也不敢引起军队的注意，不敢劫掠，而是改行运送暴利的货物，摇身一变变成了马帮。

在前朝末年，有些马帮和马贼的数量甚至都有数万，那些知道收敛的马贼头子俨然便是边境线的王。

“马贼当然是靠抢，以战养战，这法子没法用在铁策军，你的铁策军首先不强，接下来若是所料不差，去支援边军，遭遇的也都是北魏的边军，恐怕一两场大战被打完了，不可能越打越多。”沈鲲摇了摇头，先说了这几句。

林意点头，“除非每战都是大胜，最好全歼对手，那对方的军械便全部收为囊，越打越强，但大马贼吃小马贼还有可能，边军之间，不太可能。”

“而且马贼完全来去自如，但你的铁策军又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你还必须听方军令，你又不能想让铁策军去哪里去哪里，光挑软鸡蛋捏。”沈鲲淡淡的笑了笑，“至于马帮养人，靠的当然是通贸，如说你们建康城里人根本连喝都不要喝的茶叶梗子，混杂点粗制滥造的粗茶，运送到党项，却是极受欢迎。价格建康城里的精茶还要高，这几乎是一本万利。这些你应该都清楚，但其有些获利最大的你可能并不清楚，获利最大的，其实往往都是犯禁的东西，如我南朝出产的一些灵药，出产的一些炼制的玄铁精钢，这些不属于通贸之列，按我南朝律法，是任何人不能外运，更不能卖给北魏的。这些有违律法的，马帮能做，因为马帮大多时也都行走在我朝边境之外，但我南朝的门阀和军队不能做。”

林意明白沈鲲这些话的意思。

纸包不住火，这种事情连一些门阀都不敢做，便是因为总有走漏消息让人发觉的可能，一被发觉，一道圣旨下来，便是吃不了兜着走。

只是林意想的原本不是这些。

而且马帮的赚钱都在路，即便运送那些犯禁的东西，每趟都能获取惊人的利益，但来得太慢，而且大多都消耗在了路和这些马帮人身。

“马帮和马贼其实都是以战养战，而且最关键的是不需要像铁策军一样听峰的调度，可以极为自由的想去哪去哪，在铁策军无法自由行走，无法自由选择自己的对手，想打哪个打哪个的前提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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