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
林意将剑从这名死去的魔宗部属身抽离。
当剑身和破碎的血肉脱离的刹那,他感到了眩晕,身体晃了晃,差点摔倒在地。
他将剑当成拐杖一样撑在地,一只手按压住了还在流血的伤口。
伤口在外看来并不大,然而内里却是一朵可怕的花。
在他的按压之下,他感到了伤口的流血渐止,心生出劫后余生的庆幸。
“没事?”
白月露放下了容意,她看着林意,认真的问了一句。
林意看向红衣女子逃遁的方向,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没事,是不能追了。”
他只是说了这样一句话,嘴角便又不断流淌出泛着微热气泡的鲜血。
厉末笑丝毫不顾形象的跌坐在了地,他甚至连林意的那柄刀都不想抬起,双手按着自己的胸,不断的剧烈喘息着,随着每一次呼吸,大量的新鲜空气涌入肺腑之时,便有剧烈的痛楚和难以用言语形容的极度疲惫和无力的虚弱弥漫全身,让他恨不得此躺下,沉沉睡去,甚至是昏迷,直接可以让他摆脱这种感觉。
容意的身体在不断的颤抖着,他担心的看着林意和白月露还有厉末笑,此时他没有去想自己的伤势其实也极为严重,他的目光扫过那名死去的魔宗部众时,心充满了庆幸和后怕。
这一战他们虽然胜了,但胜得极为辛苦,连之前给他无所不能感觉的林意都差点战死。
林意擦掉嘴角的鲜血,他艰难的吸了一口气,拍了拍坐在他身边的厉末笑的肩膀。
他此时依旧心有不甘,还不甘离开这座城,但是他们四个人已经接近极限,却是应该走的时候了。
在战斗的生死之间都能够拥有默契的四人,在平时似乎也能很好的明白对方心所想。
厉末笑也笑了笑,然后艰难的站了起来。
他们四人之,容意看去最不显得狼狈,但身前半幅衣衫也是染血,他和林意、白月露看去都是受伤极重,显得有些凄惨。
看着这样的画面,那两具刚刚赶到的真元重铠便显得有些蠢蠢欲动。
林意的手缓缓从颈间落下,他的伤口血已经止住,只是大团干涸的鲜血凝固在颈部的肌肤,看着有些可怖。
他的目光带着一些挑衅和不屑的意味落向这两具真元重铠。
这两具真元重铠之的修行者看着他的目光,身体里陡然涌起剧烈的寒意,不敢再向前,反而朝着后方的街巷之退去。
感知着林意的伤势并不恶化,白月露微蹙的眉头彻底松开,她先对自己用了些药,然后又递了些内服的伤药给容意和厉末笑,接着她对着林意点了点头,朝着那名苦行僧的遗体走去。
这名魔宗部众的身体已经渐渐冷去,但身的皮肉却依旧散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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