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感觉到了恐惧和深深的疲惫。
所有人都感觉到很累。
无论是水面浮桥的这些北魏军士,还是墙的南朝军士。
哪怕是城墙的南朝军士都没有胜利的喜悦,他们看着前方一些死去的同伴的尸身,累得甚至没有想要去将他们从北魏军士的尸身里拖出来的想法。
尤其看着一些已经拼凑不起来的残肢,很多人都想哭。
夏风明明很热,但所有人都觉得很冷。
除了那些北魏将领之外,所有人都想快点看到日出。
南朝方面没有任何一名将领忍心催促这些军士清理战场或是破坏下方浮桥的堆物,因为他们知道这种累不只是来自于肉体,还来自于心内。
王朝宗沉默的站在一具真元重铠的前面。
这具南朝的真元重铠内里的修行者是他的同僚,修为甚至他还要强大。这具真元重铠也是先前在南边城外发出一柄飞剑的那具重铠,然而此时内里的这名修行者已经停止了呼吸,甚至沉重的铠甲变形之后很难从他身卸下,两者似乎彻底的融成了一体。
此时东方还只鱼肚白。
距离真正的日出还有至少大半个时辰。
但夏日天亮得早,时间过得依旧太慢。
“拿酒来。”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对着这名真元重铠内的修行者躬身行了一礼,然后对着身旁的一些军士喝道。
酒能令人冲动,但最有用处的却是解愁肠。
此时钟离城里不只是粮草充足,连烈酒都有不少。
王朝宗转过身去,看着水面那些和自己厮杀了一夜的北魏人,他可以确定这些长途跋涉的北魏人即便军械也带的不少,但绝对带不了可以让全军痛饮的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