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车厢壁,对着前方的车夫说道。
这名男子年纪看去其实并不算大,只是头发却都已经花白,平添几分老相。
他的面目和林意却是有六七分相像,只要是熟悉林意的人,哪怕之前从来没有见过这名男子,恐怕也会立即将他和林意联系在一起,便瞬间能够醒悟,这名男子应该是林意的父亲林望北。
之前他是边军大将,一心向北,但旧朝新朝更替,他却是成了罪臣。
又等了很多年,他才终于踏回乡的归途。
“林将军,暴雨自然难行,只是车行越慢,越不敢停歇,我等不能将您准时送至下个驿站,轻则受鞭型,重则是掉脑袋的事情,还望您多担待。”
押车的车夫声音在雨声之响起。
他说话极为客气,林望北虽然蒙赦,得以回到长陵养老,但他最多是脱罪之身,并非朝堂官员,这人依旧以将军来称呼,便更显尊敬。
“是么?”
林望北有些感慨的轻轻摇了摇头,脸的神色却是有些古怪起来,“这十余日你对我极为客气,照顾得也是周全,我便想着,若是你稍微流露些不忍,我或许便可以饶你一命,只可惜一切都是假惺惺,你若死在这里,我想必也不会不忍。”
这辆马车通体一震,驾着这马车的车夫心情波动剧烈,双手不自觉用力勒马,原本在泥泞之有些立足不稳的马匹顿时一声嘶鸣,几乎跌倒。
前后的马车也未曾料到这样的异动,后方一声疾呼,两匹拉车的马匹在雨帘之差点直接撞这辆骤然停顿的马车。
“林将军,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车夫的声音继续响起,有些颤抖。
“明人何须说暗话。”
林望北微微的笑了笑,道:“你们不是在前方河谷里埋伏了两千兵马?”
整辆马车顿时一震,但又突然处于绝对静止。
车头的车夫骤然散发出沉重如山的气势,将整辆马车的车轮都死死的压入泥,直至过半。
那两匹战马都赶到了极度的恐惧,竟然同时跪倒在地。
“你竟然知道的这么清楚?”
车头的车夫沉默了一个呼吸的时间,然后缓缓的转过身来,他是一名四十余岁的男子,肤色黝黑,眉心有一颗显眼的肉痣。
他深深的皱着眉头,这颗肉痣便显得分外红润起来,“只是林将军,你既然知道的这么清楚,为什么你还觉得能够杀死我?”
“因为你们不够了解我,前朝真正了解我的几个人也都已经死了。”
林望北收敛了笑意,平静的说道:“其实所有人都知道,在当年和我官阶相同的那些边军大将之,我的修为应该是最差。”
“那些人的修为都我高。”
他顿了顿,重复了一句这样的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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