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穿着一袭素白色的罗裙,一如初见时的亭亭玉立,恬静贤雅。唯一与当初不同的是,眼中流露出的色彩,换做了掩藏不住的喜悦。
明明只有十五六岁的年龄,却盘起了妇人才特有的发髻。
是她。
是她!
曾幻想过无数次的再见情景,却没想到会来得这般突然。
心中情绪万千,似有千言万语想说,却又好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全都卡在了喉咙。
那一瞬间,如似过了尤为漫长的世纪。
“卫夫人,您好。”
终究,戏策开了口,略显瘦削的面庞尽量露出笑容。尽管这个笑容在外人看来,是那般生硬。
蔡琰愕然,硬生停下了想要上前的步子,满心的欢喜,霎时落空,雀跃的神采渐渐暗淡下去,继而恢复如初。
戏策的话如似一盆冷水,将她泼了个透心凉,从头顶凉到脚底。
她福了福身子,向戏策回礼。
无言。
缄默许久,戏策打断空气中的寂静,平静的问着“来长安多久了?”
“快两三月了吧。”
蔡琰轻声回道,得知父亲身陷牢狱,作为女儿,她自是要来搭救。然则这几月的时间里,夫君卫宁(仲道)四处打点,各处通融,也都是无济于事。
那些个受了贿赂的官员得知是要救蔡邕,纷纷摇头。蔡邕痛哭国贼董卓,纵使老爷子名望极高,他们也同样是爱莫能助。
他们告诉卫宁,要救蔡邕,或许只有一个人能行。
那就是当今的大司马,吕布。
只要吕布肯点头,这件事情就不算难办。
蔡琰不是没想过去求吕布,然则每天去往吕府登门拜访之人数不胜数,就算日日候着,都未必能够见上一面。
而且,父亲的事情,已是迫在眉睫。
她的时间,只剩下三天不到。
“你的兄长呢?”戏策问道,要不是当初这位刻薄尖酸的兄长从中使绊,或许他和蔡琰早已共结连理。
听得此话,蔡琰叹息的微微摇头。
父亲落难之后,兄长唯恐受到波及,带着他那一家子逃难江淮,至今杳无音信。
可怜蔡邕一世英名,竟然养出了这么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戏策不禁有些感慨。
“好了,不提妾身之事了。”
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蔡琰整理下心情,尽量用轻松的语气问向戏策“你呢,是否已经入仕?”
“勉勉强强吧,混了个军师祭酒。”戏策有些无所谓的说着。
蔡琰听到戏策口吻,以为他是想要自暴自弃,贴心安慰起来“公子别灰心,军师祭酒是差了些,但以君之学识,总会有出头之日。”
蔡琰自小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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