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才出口, 众人皆是一怔。顾念初是侯府的嫡长孙, 病故亦是侯府一大惨事,姜红菱更是过门三日便守寡,如今这事侯府上下轻易无人提起。便是顾王氏或太太苏氏, 偶尔会念叨念叨也就罢了。
顾琳竟将此事当众讲来,当真令众人猝不及防。
一时里, 堂上无人说话, 却听顾琳语带哽咽道:“我这侄儿从小就伶俐听话,母亲和哥哥是对他寄了厚望的。我这十多年不见侄儿,心里也是想念的紧,谁知走到半路猛可儿的就听见了噩耗。这世事无常, 谁能想得到呢?”
顾王氏听了这话, 不觉又想起长孙在世时的诸般好处, 更增了几分伤感,眼圈一红,也颤声道:“谁说不是呢, 当真论起来, 这小一辈的里面,也就念初是个有出息的。若他还在, 我还愁些什么?”说着,竟抹起泪来。
顾琳便陪着一道,抽抽噎噎,母女两个对坐啼哭。
姜红菱在旁瞧着,心中冷笑。
顾琳自出阁便离家, 那时候顾念初只怕还没出世。一个从未谋面的侄儿,竟能生出这样多的唏嘘伤感来。这个姑太太,不是个善茬子。
姜红菱不知顾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时也没曾言语,只是作壁上观,静看其变。
顾王氏哽咽了片刻,又说道:“这狠心的孩子,不孝敬他老子娘也罢了,还把个如花似玉的媳妇儿丢下了。倒把菱丫头,撇的不上不落的,将来可要怎么好呢?”
顾琳闻言,这话正对路,便趁势说道:“我倒是听说,这侄儿媳妇是娶进门来给念初冲喜的。彼时念初病的虽沉重,倒也不算凶险,怎么媳妇进门才三天,侄儿可就去了?”
这一言,倒似是在说姜红菱克死了顾念初。
众人听得面面相觑,竟不知如何接话。
姜红菱闻言,浅浅一笑。这样的话,上一世她听得多了。今生自重生以来,因着经营有善,她在府中地位牢固,还没人敢在她面前这般放肆。
她同这姑母远日五原近日无愁的,顾琳又为何忽然来与她添堵?
这位姑太太,似是有备而来。
当下,堂上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姜红菱身上,顾王氏以下的人,皆等着她看如何应对。
姜红菱笑了笑,端起茶盅,轻抿了一口,方才不疾不徐道:“冲喜这事,我倒不知情。只是府里上我们家提亲之时,生辰八字,必是找人测过的。合与不合,老太太、老爷太太心里都是知道的。”一席话,却将话柄踢给了顾王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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