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室寂静中,这声音如同撼山掷地。
如约捧着挤落的游戏币,压根按耐不住惊喜,弯了眉眼一个个反复数了好几遍。
那架势就跟手上那四枚游戏币能被她越数越多一样。
毕竟这可是她人生中为数不多几次进出游戏厅玩推币机最大的一次收获了。
温景然挽起了袖口。
中央空调的温度打得有些高,暖气从四面八方调度而来,闷热得他有些口干舌燥。
他指尖把玩着一枚游戏币,认真专注得研究了下投币路线以及坠币时的角度,在应如约还犹自沾沾自喜时,他抬手,把游戏币投了进去。
那挽起的袖口,露出他线条流畅的小臂,手腕骨节分明,就像是一件天然雕琢的艺术品。
应如约不免有些羡慕,这种一举手一投足都能吸引人目光的人,该是多得老天厚爱才能处处精致啊。
她的感慨刚落,耳边接连一阵哗啦啦的落币声响起。
如约看着叠加了她游戏币的币池“塌方”,有些欲哭无泪。
房卡没了她还赔进去一把钥匙。
仿佛是嫌此时此刻对她的打击还不够,温景然手肘撑着推币机,侧目凝视她。
一息之间,无数个应对念头从如约的脑海中飞速掠过。
但最后,她仍旧认命得低垂下脑袋,乖乖认输。
温景然看她眼中对那推币机恨不得拆之为快的神情,抿了抿唇,抑制笑意:“那房卡还要不要?”
应如约摇头。
她还是去前台找服务员开房吧她可没有第二把钥匙可以当赌注了。
想归想,应如约心里还有些不服气:“温景然,你不觉得你这样不太厚道么。”
她很少连名带姓地叫他,在应如约的观念里,长幼有序,温景然既是年长她四岁的前辈,也是跟着应老爷子混了个师侄备份的“师兄”。
她总觉得,他那被她咀嚼了无数遍仍觉得格外好听的名字一字不落地说出来是不太尊重的行为。
温景然抬眼,眼神专注地望着她。
那无声的眼神,却让如约瞬间感受到了来自于他身上的压迫。
她气势一弱,再开口时只是嘟囔道:“我好心收留了你一下午,你”
听起来,好像的确是他的错了?
温景然沉吟半晌:“那你躲着我做什么?”
“啊?”这样直接的提问问得应如约一个猝不及防,她语塞了几秒才磕磕绊绊地回答:“我看了一下午的试题,有些闷”
应如约顿了顿,见温景然丝毫没有接话的意思,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补充:“就随意地到处走了走。”
温景然微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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