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他时,他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和时远阿爹一人牵着我的一只手。
那手虽触感微凉,却让我从手里暖到心里。
他不说,只做。
可这,也便足够了。
不说只做,他践行了一生。
所以,我经常会在不经意间听到时远阿爹各种各样夹杂着痛并快乐的叫骂声。
对了,程慕爹爹的厨艺也是值得一说的。
每次时远阿爹发些小脾气时,程慕爹爹总能变着法的用饭菜讨他欢心。
可这要是很生气,再好的饭菜也没用。
然而,程慕爹爹还是能治住他。
一个字——做。
这“做”字,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所以,时远阿爹看起来总是稍逊一筹。
但是,我知道,他们之间无关乎输赢。
“情”之一事,我以前不懂,可和他们一起生活了很久,我渐渐地对情有了认识,有了了解,甚至有了一份期盼。
我期盼着某天,我也能拥有一份像他们这样的爱情。
他们在爱里活着,他们幸福着,快乐着。
他们白发苍苍直到不能动时,仍旧爱意满满。
他们要求死后把他们葬在一起,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这有什么可说的呢?生同寝死同穴。
这是天经地义的。
两个墓穴紧紧挨在一起,仿佛回到了他们那些牵手的日子。
我该走了。
因为这里没了我要存在下去的理由。
你问我之前在这里存在的理由?
也许——就是为了见证一份庸俗的爱情罢了。
这爱情,似乎,地久天长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