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不能接受。
直到隔日早上,秦祯才回来。
一夜未眠的脸色,晦暗疲倦,何况那个死去的人是他胞兄。
周青青让丫鬟给他端来茶,安慰道:“王爷,节哀顺变。”
秦祯点点头,喝了口茶,叹气道:“皇兄还不到不惑之年。”
周青青看着他难过的样子,握着他的手没有出声。
秦祯默了片刻,又忧心忡忡道,“等办了皇兄丧事,还得举行太子登基礼。太子才十四岁,只怕我和秦络一时半会儿都脱不开身。”
周青青看向他:“你是担心北赵那边?”
秦祯点头:“皇上新逝,军心肯定受影响,将士都不会愿意远征。若是北赵攻南下,我们只能眼睁睁在远处看着。”他顿了顿,又道,“若是他们顺利,还能赢得修生养息的时间。”
周青青点头:“谁也料不到节骨眼上会出这种事。太子登基恐怕朝局会不□□稳,你专心安排朝堂上的事,其他再从长计议。”
秦祯苦笑:“也只能这样。”说着,神色一凛,“我就不信老天爷会一直站在冯潇那边。”
……
北赵睿王府。
仲春时节,庭院里的花草复生。冯潇依窗而立,看着那一株在风中摇曳的青草,脑子里浮现周青青的模样。
时而顾盼神采,时而冷漠愤恨。
他幽幽叹了口气,闭了闭眼睛。
“王爷,收到探子从西秦来的飞鸽传书。”
冯潇走上前,将侍卫手中的信拿过来启开。本来冷清的脸,慢慢勾起一丝笑容,到最后竟是轻笑出声。
他随手一挥,手中的信纸碎在空中:“真是天助我也!”
北赵十万大军早就集结燕赵边境,只等时机成熟,就挥兵而下。
此后半月,北赵南征,一路攻无不克,直逼金陵。坐在龙椅上的南周皇上,这才幡然醒悟,先前在北赵做质子的周珣跑回来跟他说的那些话,原来都是真的。
但大势已去,后悔已经来不及。只得发令关上城门,奋力抵抗。
带兵抵抗的主将陈大将军,浴血抗战两日,眼见城门要失手,赶紧将北赵十三岁的太子赵蝉捆着拎在城墙上喊话。
“北赵睿王殿下,你们的太子在此,若是不退兵,我们就先杀了他。”
懵懵懂懂的质子赵蝉,看着城下密密麻麻的北赵大军,又看到中间那个身着银色铠甲,一身英气的男人,忽然眼睛一亮大叫起来:“大哥,救我!”
冯潇在西秦十年,赵蝉与他这个同母异父的哥哥,只见过两三回,其他皆是听母亲所说。但他想着这是自己的哥哥,自己又是北赵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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