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忙。”我站在他面前,不冷不热地说。
“你他妈挺拽啊!”刘凯将烟头弹向我的脸,被我侧头躲开。
“先让我削你一顿,出出气,有没有意见,昂?”刘凯把头伸过来,虎着脸问。
“是不是你削我一顿,车门的事情,就一笔勾销了?”我问。
“卧槽?”刘凯缩回头,看看左右笑道,“这傻比还跟我讲条件!”
朋克们又是一阵哄笑,其中还夹杂着“土鳖”、“穷比”之类的谩骂。
“总不能让你白打一顿吧?”待他们笑声渐熄,我说。
“要是你让我打爽了,车的事儿,咱就拉倒!”刘凯勾起嘴角笑道。
我没说什么,脱下上衣,掏出手机、香烟、打火机、钥匙、钱包,用上衣包好,放在旁边的马路牙子上。
“他脱衣服干啥?”一个朋克问同伴。
“可能是脏了咱们的手吧。”另一个朋克笑答。
“打他还用手吗?”那个朋友又问。
“也是,圈踢不就行了么!”
“你是自己躺下,还是让我们把你打躺下?”刘凯问。
我攥了攥拳头,松开,坐在地上,侧身躺着,蜷缩起来,护住身体要害。
“还真是个大傻比!上,兄弟们!”刘凯一声令下,众朋克们围拢过来,用他们的大头皮鞋,对我边骂边踢……一分钟,一分半钟,也许两分钟,我不知道,被打,或者一切苦难,就是这样,明明时间很短暂,却觉得特别漫长,痛楚,会让生物钟失去节律,忘记时间的流淌。
圈踢结束,我躺在地上,保持着蝉蛹一般的姿势,不想动,真想就这么躺着缓一会儿,可我还得起来,继续谈事情。
伸展躯体,腰好疼,有一种强烈想小便的冲动,该不会是肾被打坏了吧!
我挣扎着坐起来,眯着眼,抬头看他们,他们还围在我身边,笑骂,鄙夷。
正午阳光本来就很强烈,他们皮夹克上的金属物件又反光,刺得我睁不开眼睛,看不清到底谁是刘凯。
“把他拖过来!”刘凯的声音,在人群之外。
“不用,”我阻止伸手过来的两个朋克,“我还能走。”
我从坐姿,慢慢变成跪姿,身体前倾,双手撑地,费力地站起来,视野逐渐恢复清晰,刘凯还坐在法拉利车头上,抱着肩膀,叼着烟,轻蔑笑看着我,我晃荡着走到他面前,后腰的痛感越来越强烈,感觉像是要断了似得!
“打也打完了,车门钱不用赔了吧?”我勉力苦笑。
“为什么不赔了?”刘凯故作惊讶地问。
“你不说让你打爽了,就不用赔了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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