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顾众人。
“您先讲讲吧。”孙大炮说。
“我觉得蔚岚同志提的这个建议,很好,东辰还是太年轻了些,虽然张爱玲说过,出名要趁早,但我觉得啊,拔苗助长,弊大于利,树敌太多,不是好事,我原则上同意蔚岚同志的建议。”
张少忠说完,看看我,我还处于之前的懵逼状态中,只得配合地点了点头。
蔚岚在旁边,从怀里拿出个本夹子,嘴里咬着笔帽,开始刷刷刷地记录。
其他人听完张少忠表态,纷纷言,有的说了很多,有的就说几句,但我一听,基本都可以用三个字来概括。
那就是,臣附议!
张少忠眯起眼睛笑了笑:“是不是我在这里,你们不方便说话呀!”
“没有、没有!我们哥几个确实也是这么想的!”胡彪笑道。
张少忠看看手表,虽然只进行了一个议题,但因为言的人多,二十分钟已经过去了。
“我中午还有个会要参加,”张少忠说,“这样吧,我先走,你们继续讨论,回头让蔚岚同志给我个会议纪要,我看看。”
说完,张少忠起身,蔚岚把本夹子放在床上,过去衣塔那边,拿来大衣。
张少忠和与会众人纷纷握手告别,最后又跟我握手,让我好好养病,本来我想多跟这位牛逼哄哄的老叔交流交流,问问关于我爷爷的事儿来着,但人家公务在身,我也不好强留,告完别,张少忠拿着大衣,昂走向病房门口。
打开病房门的人,不是张少忠,而是外面走廊的一个女孩,个子很高,长相清秀,双目如炬,身上穿着我没见过的蓝色制服,类似空军,但又不像,张少忠出去,女孩马上递给他一部手机,张少忠放在耳边接听,身影消失。
身影虽然消失,但我听见了他讲电话的声音。
“什么?长病危?我马上回京!”
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是一九九七年二月十七日,次日,天下素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