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退了一步，冷笑道：“还记得去年，在我学校里，你接走卷时候对我过的话么？”

“……什么话？”程金祥心翼翼地问。

“你不让卷跟我接触，我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言外之意，就是我是个穷子，配不上你女儿，怎么，过的话都忘了？”

程金祥眨了眨眼，没吱声。

“现在我可能还是没你钱多，但早晚会过你，我跟卷真心相爱，我也能给卷想要的幸福——而你给她的，只是家庭的冷漠，我要把她带走，至于你，如果想维护父女关系，那就别插手我们的事儿，并向她道个歉，如果你不打算要这个女儿了，那也无妨，从此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东辰，你让他走吧，我不想回那个冰冷的地方！”程卷哭着。

“你什么呢，我是你爸爸！那是你的家啊！”程金祥看向程卷，不满地。

我再向后退一步，给他们父女直接对话的空间。

“呵呵，”程卷冷笑，“那算什么家？你就知道利用我去讨好刘家，我就是你财的工具！你知道刘凯以前是怎么对我的吗？你看看！你看看！”

程卷越越激动，边，边脱掉了自己的上衣，转过身来，向程金祥展示后背，我看过，她后背上有不少别刘凯用烟头烫过的痕迹，而且是一边干那事儿的时候一边烫的，不单是伤，更是一种屈辱。

“啊？”程金祥过去，轻轻摸了摸程卷后背的伤疤，“都是刘凯弄的？你怎么不告诉我！”

“我怎么没告诉你！”程卷转身回来，怒道，“我每次从他家回来都哭着跟你，他欺负我，他打我骂我，你是怎么的？你那是刘凯年轻，不懂事，还什么以后你俩结婚，他就不会那样呢！我要给你看伤，你忙，没时间看，让保姆阿姨带我去医院！你是我爸，这没错，可你尽过做爸爸的职责吗？当你女儿被人家欺负的时候，你在干嘛？你在数钱！在跟你那个老婆数钱！！在数你女儿用**给你换来的钱！！！”

程卷完，转身跑出病房，我赶紧捡起地上的衣服，丢给王媛，让她去陪着卷。

王媛并不知道这些事儿，听完卷的哭诉，也很生气，出去后，重重地摔上了门。

房间里一片死寂，程金祥木然呆立原地，像是一尊绝望的雕像。

沉默了半分钟后，我从怀里掏出烟，抽出一支，递给程金祥，他慢慢接过烟，目光依旧木然，我又帮他点着，扶着他肩膀，让他坐在病床上，程金祥抽了一口，突然把香烟扔在地上，用双手狠狠地抓了一把头部，旋即开始自己抽自己耳光，一边抽，一边忏悔似得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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