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于身后,道“十七岁那年,我的青梅竹马被匪徒掠走,为救她,我损坏了半只耳朵,断了三根肋骨,可惜,她还是被凌辱了。”
轻歌眸底漾起波澜,涟漪如水纹,一圈圈散开。
这样的事,她断然不敢想是何等的痛不欲生。
亲眼看着心爱人被侮辱却无能为力,只怕是生不如死痛彻心扉吧。
何西楼的嗓音很轻,无力的散在咸湿海风里。
他说“我从未嫌弃过她,只恨自己无法保护她。可从那之后,她的性格大变,即便她努力隐忍,我也能现她的痛苦和极端,以及歇斯底里的疯狂。她说我的耳朵很丑,一看到我的耳朵,就会想起不堪的过去,所以,我用头来遮住耳朵,似乎这样就能减少她的痛苦。”
轮船前,海浪一阵阵。
一个安静的听,一个冷漠沉着,仿佛在诉说别人的故事。
“那时,我恨这个世界充满恶意和人性的丑陋,我跪在那些人面前,恳求他们放过她,他们却是狰狞的笑着,没有善意。我越痛苦,越尖叫,他们就越开心。”
在这个世界,总有人不尽人意,他们生活阴暗,内心邪恶,唯有他人的痛苦,才能取悦到他们。
好人的相对面是恶人。
此乃众生相。
“后来呢?”轻歌问。
“后来,我杀了他们。”何西楼道“悲哀已经生,就算他们全都下了十八层地狱又如何,也不能弥补过去的损失,这些人,死不足惜,哪怕千刀万剐,也无法赎罪。”
“你很爱那个女人?”
“爱她过生命,那又如何呢,她始终抛弃了我,上了别人的床,还是我最好的兄弟。”
何西楼苦笑,“我实力不止于此,他们合谋背叛我,占领我的海域,在我的属下面前称王,笑话我的狼狈,害得我实力退化;筋脉堵塞,脏腑黑血,修炼之路想要再突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了,。”
何西楼动容了,他的表情有些哀伤。
轻歌似乎能够感受到他的难过。
何西楼闭上双眼,好似能回到多年前,那个山脚,他伤痕累累,耳朵断裂的痛并未让他崩溃,他跪在那些壮汉面前,不停的磕头,乞求他们放过那个柔弱的姑娘。
何西楼想啊,有朝一日,他要这世上的所有人,不用为了生存而颠沛流离,再无阶级之分,人没有了痛苦,活的如意,就不会去伤害他人。
可他错了,人性本善,但人性本恶。
有些人,生来就是魔鬼,报复众生,注定要入十八层地狱受折磨的。
“你恨他们吗?”轻歌问。
“我当然恨。”何西楼道“我爱了这么多年的姑娘,弃我而去。我从泥泞里救出的兄弟,反咬我一口,我怎能不恨?我不求他们死无葬身,只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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