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若论有利因素,也就是一项西凉挨着草原了,不过这也是利弊参半的事情。从草原蛮子嘴里扣出东西来,不比让铁树开花容易多少,西凉王,今日朕问你一句,你可敢给朕担保,带着我大乾在西凉的子民,从草原之中杀出一条活路来?”
赵衡这顶帽子扣得很大也很重,满朝文武自然听出了赵衡温和话语中的血腥之意,但是却全都沉默不语,没有敢在这种时刻触陛下霉头的。
顾仙佛听到如此诛心之言,内心却反常的平静如死水,他躬身道:“药师自当为乾字旗效死,若有朝一日西凉子民活不下去了,便以药师烹汤,以解饥渴之苦。”
也不知是否发自肺腑,赵衡大笑,拍手道:“西凉王字字珠玑啊,让朕想起了朕年轻的时候,平日里见不到西凉王,此次朝会散去,以后朕与西凉王见面的次数恐怕也是屈指可数了,今日就借着大朝会的机会,朕与西凉王好好聊聊。”
顾仙佛微笑道:“陛下请将,药师洗耳恭听。”
换了个舒适的姿势,赵衡难得有些失态地双手交叉放在腹部明晃晃的龙袍之上,徐徐说道:“众位爱卿知道,朕是布衣出身,祖上没出过什么名人将相,能打下这个大乾,能做上这个椅子,全仗着上天垂怜和众位爱卿的效死。在朕刚刚举旗的时候,日子是过得最惨的时候,现在朝堂上的众位爱卿,有一小部分是跟随朕当年一起打天下的老家伙,也有更多的,是仅仅听过或读过当年事迹的新人,那朕现在就告诉你们,朕当时的惨状,比起史书上写的惨了数倍。”
朝堂之上静谧鸦雀无声,赵衡摆手示意起居郎停笔,自己徐徐说道:“在朕刚刚举旗的时候,就是一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麾下有着百八十人,兵器却只有十三八,被人追的那是东跑西颠,过尽了苦日子,吃草根、喝马尿,哪个朕没经历过,甚至有一次为了躲避追兵,朕与刘老将军二人在尸水里泡了整整一夜。但那时候啊,虽然是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但是对未来的日子还是有盼头的,想着能有朝一日不再惶惶若丧家之犬,想着有朝一日能给天下百姓一个能吃饱饭的太平盛世,想着能重现先秦壮丽时期‘北却匈奴七百余里,使湖人不敢南下牧马’的壮举,这些念想啊,朕和文武百官,走慢慢做到了,可惜做到了之后呢?却慢慢忘了啊。”
赵衡站起身,看着满堂文武一字一顿道:“在朕刚刚立国的时候,曾经说过一句话,而那句话被西凉王曾经在西凉谈起过数次,西凉王,你可否当着满堂文武的面再说出来?”
顾仙佛朗声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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