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得立刻转头去望,他知悉所有同伴所修之术,也无一人会用净火,而唯安应也是不会的。重九凝神思索了一会儿,只觉得是有人在帮他,但左右细想不出到底是谁,也只得作罢悄然先进去再说。
只想探究清楚吴寒和唯安究竟这段时间在偷摸做些什么,重九为了不留脚步声御剑进了溶洞。一路凝神屏住呼吸探进,即便还有一段距离,但也足以让重九听到了唯安的声音。
[真的要那么做吗?]
重九心中不禁惊疑,那么做?是指要做什么?
[我可以替你说这一句话,只是之后呢?]
[你可有想过,在回到人间之后重九很快便会得知真相。]
[但是他会用余生去寻找你的踪迹。]
唯安清冷的声音回响在重九的耳侧,他完全听不懂唯安到底在说什么,但是心底一直阴云不散的忧虑和不安在此刻蠢蠢欲动到了极点,就好像是在不断地膨胀着,等待着某个既定的逼近的临界点会一次性地爆发。唯安的每一句话都听不懂,但是每一个字都死死地卡在足以令他感到心慌恐惧的心坎上。
[那我再留一封信给阿九吧,到时你给他,他便都懂了。]
重九听到吴寒的声音,他听到吴寒说要给他一封信,而这封信听起来就如同是诀别的信件。
——吴寒要留下吗?
——他终究,还是决定抛下一切,永远留在深海之域,与江引座相伴吗?
重九只觉得喉咙发苦,狭窄的胸腔处是重重叠叠的压抑,却又有几分意料之中。江引座对吴寒已然用情至深,而吴寒又何尝不是,那份炽热的、刻骨的、绵延的情意也早已深深地烙在了吴寒的灵魂上。[江逾白]三个字始终都挂在吴寒的嘴边,映入吴寒的眼底深处,完整地占据吴寒的生命。
[对不起了,唯安。]
重九又听到吴寒轻声地对唯安道歉。
[……你心安便行。]
唯安沉默了一会儿后,缓声答道。
在此刻,重九突然很想冲进去问一问吴寒——
日复一日地活在如同枯井般的深海之域,不食人间烟火,不知人间绚烂,是否总会在不经意间对昔日放弃的人间心存无限遗憾?
鲛人永远不老,即便江引座情深依旧,但当你日益衰老,难掩老态后看着容貌依旧俊美出尘的江逾白,心头会是怎样的滋味?
深海之域里百年如一日,在人间,商州吴门却永远都等不到他们寄予众望的新门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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