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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萤草和妖刀姬数年如一日地顶着妙龄少女的外皮，尽管内心非常清楚她们实际上是活了不知道多久的妖怪, 宋缺却还是难免将她们当成晚辈来看待，更何况两个人, 一个天真一个懵懂，尤其是妖刀姬，几乎是由他一手教养大的。

如今两个晚辈要出门历练, 不知几时能回, 宋缺自然想着得准备一餐丰盛的饯别宴——先跟府中的下人交代过了, 因为额外点名强调了几道妖刀姬和萤草都喜欢吃的菜色一定要好好做，等让人去厨房传话的时候，府中又有下人过来汇报，却是萤草和妖刀姬已经准备好了，这便要离开。

还以为两个小丫头并不想离开呢，没想到居然这么迫不及待, 连顿晚饭都不肯吃。宋缺愣了有一会儿才回过神, 行色匆匆地出了磨刀堂。

妖刀姬重新换上了那身铠甲, 两个人几乎什么都没带，轻车简行地跟着几个静斋门人站在山门前。

见他过来，萤草用力地挥了挥手，妖刀姬也有礼地颔首示意。

宋缺朝两人点点头，又看向几个静斋门人：“几位仙子远道而来，不若留下吃顿便饭，明日一早再赶路？”

“阀主客气了。”打头的静斋门人道：“阀主邀请, 我等本不该拒绝，只是碧师姐久病缠身，能早一点回去还是早一点的好——这还是萤草姑娘说的。”

“妖刀姐姐也想早点出发的。”萤草立刻就把妖刀姬出卖了，不过见宋缺目光沉沉地看向妖刀姬，又小小声地补充：“好吧，是我最先说的——我毕竟也不是万能的呀，若是去晚了，谁知道我还能不能治。”

几个静斋弟子也未必就想连夜赶路，但是萤草作为大夫说这话还是很有震慑力的，想着万一真的因为回去晚了而回天乏术，她们怕是要内疚自责一辈子，相比较起来，夜路也没什么难走的了。

宋缺这才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只是目光扫过萤草和妖刀姬空空的双手，又皱起眉：“什么都不带？”

“不是有钱就好了吗？我有好多好多钱。”萤草说着，一扬手，露出掌心那一把金灿灿的钱币，再一扬手，也不知道把钱币藏到了哪里，得意洋洋地抬着下巴：“可以了吧？”

可出门在外，仅仅只是有钱可未必会过得多么舒服，不如拿几样有着岭南宋家标志的东西……不过她们此行出门是为了历练，稍稍遮掩一下出身也好。

宋缺这才笑了笑，重新恢复了宋家阀主该有的气度和风姿，一手负在身后，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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