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牧民阿妈家,我就别提倍感亲切了,因为之前他家对我们的印象不错,我们放回的牦牛又都平平安安的回来了,阿妈家也经常念叨我们的好,这次我们一年不见,围着火盆我抓着阿妈的手,嘚不嘚地就开始唠起来,而上官介龙则不知道出去干什么了。
傍晚回来的时候,他打回来许多的野兔,什么也不说就静静地交给阿妈,阿妈以为他舌头坏了,也没过多的在意,就这样,我们晚上吃着兔子肉,聊起来很多关于外面的事情,这其中包括整个国家的形式,不过大都是从外面传过来的道听之说,真假不敢说,反正我们别的没得聊,也都是东扯一句西扯一句,最后我嘴巴都快说抽筋儿的时候,上官介龙才过来拉我一把,只说了两个字。
“睡觉。”
次日,依依不舍地告别了阿妈一家人,我们按照路线赶赴了四川,四川境内就有火车了,这样我省的我们再走路了。
一到了四川境内,人就熙熙攘攘的愈来愈多了,虽然说日本投降撤兵了,但是1947年也是民国三十六年,全国还未统一,像一些犄角旮旯的山头村镇,都会有一些地头蛇,所以做买卖的一般都不开门店,主要是怕被抢,都是赶着驴车马车或挎着篮子出来游街,看见风头不对,滋溜地就钻进了胡同里,或者是藏进预先挖好的柴火垛。
看得我也是心里直发毛,心说这种地方枪杆子就是话语权,子弹壳弹出去,子弹头是不长眼睛的,这要是来个血窟窿,还不得坐地歇菜。
幸好我们穿的都不是很好,而且长时间没洗头发了,搓巴搓巴揉巴揉巴还真就有点像叫饭花子,但很显然上官介龙并不害怕,他只是戴起风帽算是装低调了,由于之前的铁轨被炸断了,所以一时间找不到哪里还有火车站,所以我们才找了户人家,歇了歇脚。
这户人家以前是做绸缎生意的,老板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在这里看了那么多人,顶她还显得穿的干净些,现在老百姓消费力跟不上去,她们很多上好的绸缎只能偷偷藏到地窖里,再不出手都快烂糟了,一开始她以为我们是远商,所以绕来绕去一直说她的货。
远商啊,说白了就是从远处来的脚商,一般会牵着马队来买一些当地卖不出去的存货,然后再运回去大城市卖出去,说白了就是低买高卖,和倒爷差不多少。
上官介龙不想和她磨叽,直接给了她块儿金豆子,“我们不是你说的什么远商,我们只是赶路路过这里,这颗金豆子够你一年赚的了,我现在想听当地的情况和国家的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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