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自迎娶你的新娘子,不知旁人艰苦也就罢了,又装什么大侠、插手什么闲事?你有本事杀金人,可有本事真正救得了一个宋人!”
关非故哪里还接得上话来,隔一会儿方道:“战乱之祸,我也并非不知,只是当年——实未想得太多,也是……也是年轻气盛……”
“年轻气盛……”朱雀只看着他满头萧然白发冷笑。“年轻气盛……”
事过四十余年,那样的痛心往事说来,也似有隔世之钝了。朱雀似也不是当年那个朱雀,说着这些或许是当年心中所想的话,反令单疾泉觉得他有些陌生。好在他见朱雀意在将往事澄清,倒不为再因此而算旧账,想来他也深知自己这几十年伤的性命又岂在少,内里又何曾为旁人着想过些什么?旧时逝去友伴的那些挥不去的遗憾,今日终于寻到这“元凶”,可他对这元凶,却又终于什么都不能做。
一切,还是只能回归于那两道落回白霜墓上的目光。朱雀说,“旧怨清了”——不清还能如何呢?可若有新仇,他又打算如何计算?因了白霜,因了秋葵,他们之间似有所羁绊,可关默、摩失,难道会从太子身边抽身而退、不再与他为敌?
单疾泉默然而想,却并不说话。那——不是他要思考的事情。他也不想思考。
“往事已矣,我如今亦不知有何办法补偿。”关非故叹道,“若朱大人有意,尽管开口,下月也可来洞庭湖畔一聚,我自当多有赔罪。”
“那就不必了,我还没那闲暇走那么远。”朱雀道,“不过我也是要警告你,不要闹得太大了。所谓‘三支’乃是旁门左流,自来远遁江湖,你们门派之内有所聚会,这我不管,可若想借太子之势有什么别的动作,也别怪我不讲情面。”
“此事倒也正想向朱大人解释——幻生界可全没有投仗太子之意,摩失当年滥杀无辜,早就被老朽逐出了门墙,只是我默儿天性敦厚,原与他有一些同门之谊,这次得他一封书信相邀,便私自出行,回去之后,我自当要他反省此事。”
“原来摩失不算你幻生界的人?呵,那就好。我倒听说这一次三支之会,他仍要前去?”
“三支之会因实难得,有些门派也是人才凋零,所以师祖之训,凡有过渊源者,都在受邀之列,这也是为防哪一支武学就此断绝,岂不可惜,是以摩失虽已逐出门墙,却也不妨碍参与此会。”
朱雀点一点头。“那好。反正还有半月工夫,你先回去,秋葵是不是参会,我再考虑两日决定。”
关非故看着秋葵。“我自是希望她能来,只是……”
他轻轻一叹。“我若有女儿,也自当爱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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