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白听完阿烟讲述的整个故事, 没有发表一句看法。他充其量不过是一个多年之后的听众,实在没办法去大言不惭地评判什么。
他想起上次祛黎发的非洲旅行的朋友圈, 大约猜到那座山叫做乞力马扎罗山。新闻节目里曾经介绍过那里的风景,山下的村庄里种植着大片大片的咖啡豆。许白喜欢喝咖啡, 隔着屏幕, 仿佛都能闻到咖啡的香味。
也不知道胡三小姐给他带回来的咖啡豆里,会不会有一些就长在那个男人的屋舍旁。
许白开始走神, 讲完故事的阿烟也有点情绪低落,于是许白就用白毛巾用力搓了搓他半干的头发,说:“今天先睡吧,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好啦, 我的头都要被你搓爆了!”阿烟愤而夺过毛巾, 胡乱擦了一把, 就在许白身边睡下了。他穷得很,先生总是克扣他的零花钱, 所以他没钱开房, 理所当然地霸占了许白的半张床。
至于先生知道后会不会直接把他做成“三只松鼠”, 不管了!
翌日, 天还蒙蒙亮, 许白就要起床赶去剧组化妆。拍古装戏就是这点很麻烦,光是每天上妆都要上很久,更别说要在这大热的天里套好几层戏服。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许白最近都是正儿八经的锦衣卫打扮,头发都盘起来扣在帽子里, 免去了“长发飘飘热到发昏”的困扰。
上午拍的一场戏是主人公秦非因为坚持秉公办案而与上峰起了龌龊,在门外罚站的戏。偌大一个北镇抚司,所有人都若无其事地来来去去,只有他一个人像一柄沉默的剑插在门口,眸光微垂,脊背却挺得笔直。
他越是这样,上峰就越不喜欢他。但也正因为如此,他得了门外偶然路过的一位贵人的眼。
敢于坐着轿子悠哉悠哉地从北镇抚司门口路过的贵人,自然不是普通的贵人。而他拉了秦非一把的初衷,也不过是觉得秦非站姿不错。
可秦非的命运,就因为这一句堪比戏言的夸赞,发生了改变。
这场戏其实并不算长,但出场的人物有点多,且不是同时出场。所以许白反反复复拍了三个小时,也实打实地站了那么久,仿佛大学军训时被教官盯着站军姿。
好不容易拍完了,他回头就看到阿烟顶着两个硕大无比的黑眼圈坐在他的位置上,一脸苦大仇深。
许白走过去,接过姜生递过来的水,问:“你这是被人打了吗?”
“不,我昨天做了一整晚的噩梦。”阿烟现在提起来,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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