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开头就知是废话,因专注于手中书卷也懒得打断,只当他不一会儿便可讲完,哪知这小子竟说书一般唠了半晌。
赵述敛色道:“郎君说得不错。但县主进京当日,您便因公差南下,数月方归,后边这一段,您兴许就不清楚了。”
陆时卿瞥他一眼:“三句说不到重点就出去。”
赵述一凛,道:“据说册礼当日,朝中九皇子亦对县主一见倾心,过后曾几次三番恳请圣人赐婚,圣人非但不应,还将这事悄悄压了下去。”
陆时卿薄唇一勾,冷笑了声,也不知想到什么。
赵述怪道:“郎君,小人好奇,澜沧县主真如传言这般貌美吗?外边都说,这个小娘子是祸国的来头……”
他问完感觉气氛不对,想是自己又多嘴越矩了,紧张得吞了口口水。
陆时卿警告般看他一眼:“九皇子年纪尚幼,心性不定,今日瞧上这个,明日瞧上那个,图新鲜也不稀奇。至于南诏太子……你当他是心智不全,还是真没见过美人?或者你以为,南诏王是吃干饭的,任由儿子胡来?再说,你出门踏个青试试,能偶遇别国储君?”
赵述心道就他这平平相貌,出门也不管用,谁会来设计他啊。面上则敛了色,拍起马屁:“郎君眼光犀利,小人须向您学习。”
陆时卿搁下书卷,抿了口茶,“嗯”一声,脸色好看了点。
“话说回来,郎君最关切的,当是县主忽然进京一事。小人现下查探到,自姚州起始,滇南王本是派了队亲信一路护送县主的,只是不知何故,这些人都被县主半道遣返了。”
陆时卿微眯了眼,将食指关节抵在唇下,不晓得在想什么。
“至于县主进京是事出偶然,还是另有缘由,小人尚在查探……”
“不必。”陆时卿打断他,“万莫打草惊蛇,此事我亲手来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