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便也不拘泥了,问:“先生所言应对之法为何?”
陆时卿颔首道:“抓捕歹人,捅破真相,闹到圣人跟前对峙——此为下策。饶过歹人,装聋作哑,咽下这口气——此为上策。上策之上,佯装受伤,令圣人心生愧意,便是上上之策。县主已做了最好的选择。”
元赐娴朝他一笑:“先生知我。我送先生。”
陆时卿依旧垂着头:“不必劳烦,县主且安心歇养。”
“先生替我元家筹谋奔波,我送您是该的。何况我又没真伤着。”
她坚持要送,陆时卿也不好推拒,免得话多露了破绽,一路沉默着与她到了后院偏门。临走前听她道:“还请先生替我谢过殿下关切。”
他点了下头。
元赐娴又问:“不知先生平日忙吗?”
陆时卿扮演徐善时便似彻头彻尾换了个人,举止神态,甚至是眼神,皆丝毫不露锋芒,闻言有礼道:“徐某一介布衣,岂会忙碌。”
“如此便好!”元赐娴笑了一声,“我有个不情之请。”
陆时卿直觉不是好事,面上则谦恭道:“您但说无妨。”
“我仰慕先生棋艺已久,如先生哪日得闲,我想请您赐盘棋,叫我饱饱眼福。”
陆时卿一默,稍稍垂眼。
元赐娴便十分善解人意地笑道:“先生可以拒绝的。”
他摇摇头,示意并非不愿:“县主哪日想观棋了,差人与徐某通个消息便是。”
她狡黠一笑:“那就一言为定了。”
陆时卿颔首退出,上到马车后,突然没来由地心浮气躁。
这个元赐娴又想整哪出?她对他一个示好不够,如今还要与徐善黏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