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打头的男子,身形可有眼熟之处?”
元赐娴冷不防听他开口,一个激灵抬起头来,回想了下道:“似乎没有。”
“倘使这批人可能来自域外,你心里可有数?”
元赐娴拧眉道:“莫非是南诏?”
“此话怎讲?”
“若说与我结了梁子的域外人,大抵就是南诏了,且这些人的暴虐手段也确实像他们的作风。可这太不可思议了。商州靠近京畿,已是我大周政治的心脉位置。南诏人怎可能这般来去自如?”
陆时卿笑了一下:“倘使有内应,为何不能?”
“您可是查到了什么?”
他摇摇头:“正因查不到,才觉是如此。”
昨日他跟对方说的那番话,不单是威逼退敌,更有试探的意思在里头。若他们真是大周人士,其实未必走得如此干脆。
元赐娴沉默着,似乎在思考什么。
陆时卿想了一晌,觑着她道:“南诏太子曾逼婚于你,你应当见过他,记得他的长相吧。”
他这眼神轻飘飘的,盯得她一阵莫名心虚。
她答:“见是见过的,但我哪里记得人家长什么样,他又不是您陆侍郎。”
“上回你在紫宸殿,与圣人说他长得贼眉鼠目。”言下之意,她分明是记得的。
“是吗?”元赐娴眨眨眼,“可贼眉鼠目是个贬义词呀!您不会不高兴吧?”
“我为何不高兴?”陆时卿语声清淡,似乎南诏太子是狗是彘都与他无关,“我只是问你,昨日的男子是否可能是南诏太子。”
好吧,是她自作多情了。
元赐娴讪讪一笑,开始认真回想:“我记得,南诏太子名‘细居’,为人算是能谋擅武,论身形,比您高大魁梧几分……”
她没回忆完就被阴沉了脸的陆时卿打断:“你就说是不是,有无可能,与我比较个什么?”
元赐娴无辜瞅他:“我眼里头就您一人,您还不许我拿您作个参照了?”
陆时卿一噎。他这前一刻忧虑后一刻欢喜的,简直像得了什么心病。
意识到这一点,他愈发感到烦躁,脸色更不好看了些:“别油腔滑调的,谈正事。”
元赐娴与细居的确在两年前春野有过一面之缘。当时日落西山,她牵了马在溪边饮水,碰上他来问路。她不知他身份,并未多作留意,指了路就策马离去,隐约记得此人大概二十出头的模样,肌肤是深蜜色的,有一口极其浑厚的嗓音。
若说后来有何交集,便是在战场了。他派兵困了她阿爹,她领军救援,拼死将南诏守备破了个口子,助阿爹突破重围。
但昨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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