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王,替圣人代理淮南,治下物阜民丰,除却现今这回天降洪涝灾祸,多年来也算安稳。”
“二皇子则军功赫赫,早年曾联合回鹘大败突厥,替圣人消除了多年来的一块心病。只是前些日子,他私造、偷运箭镞,与回鹘往来密切,叵测居心令圣人倍感失望,反倒一直名不见经传的六皇子得了提拔。”
这些都是众所周知的事。元赐娴听得认真,却越听越糊涂,终于忍不住问:“陆侍郎,您究竟想问什么?”
陆时卿似笑非笑道:“我想问,老二、老三、老六,你元家对此三人是何态度看法。或者说,他三人中,可有谁与你元家关系较近一些。”
元赐娴不晓得她是不是看错了,她总觉得,陆时卿问这话的时候,眼底隐隐浮现出一种奇怪的……期待。
可她哪管得了他期待什么,眼下是圣人身边最宠信的臣子抛了个要命的问题给她。她这一开口,可不知答案会传到谁的耳朵里。
她忙是坚决道:“我元家向来不参与这些个勾心斗角的,不论谁做储君,只要大周好,大周的百姓好,就好。”说完,竖掌作发誓状。
陆时卿看了眼她雪白的掌心,嘴角微扯。她好像都在他跟前发誓成瘾了。大概前头的每一次,都跟眼下这次一样是假的吧。
他默了默,望着她的眼睛继续平静道:“如你信我,就说真话。”
元赐娴被他瞧得一阵心虚,脑袋转得飞快。
这是怎得了,难不成她在长安的阿兄捅了什么篓子,叫陆时卿对元家与郑濯的关系起了疑心?还是说,他纯粹是在诈她?
她想不出个所以然,斟酌了下,肯定道:“陆侍郎,我当然是信您的,但我已经说了真话了。”
陆时卿淡淡眨了两下眼,撑案站起,踱到窗边,负手许久才说:“知道了。”
毕竟在元赐娴的梦里,陆时卿最终辅佐的是十三皇子,她因此生怕他晓得了什么,此后与元家起政治冲突,刚欲试探几句,却听他背对着她道:“刺客的事,你暂时不用管了。我与县令有事谈,你回吧。”
元赐娴听他语气淡淡的,好像也不似动怒,只好暂且搁置此事,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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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是唐河县朱县令的府邸,因陆时卿在当地有些事得处理,便说好了在这里客居两至三日。元赐娴就住在与他相邻的院子,中间一道矮墙相隔。
从他院中出来,跨过月门,她一眼瞧见拾翠站在前头,似乎已等了她半晌。
见她来,拾翠往四面瞅瞅,压低了声道:“小娘子,有个消息与您说。”
元赐娴努努下巴示意她里边说话,回了主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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