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不出府门。如此看来,她逮人的机会该数不胜数才是。
但偏偏接连几日,她都没能摸着他的踪迹。
大概是陆时卿换了路子躲她。倒还挺能耐的,这个坊钻到那个坊,泥鳅似的滑不留手。
她百无聊赖坐在园中乘凉,随手摘了几朵花,将花瓣一瓣瓣择了丢进池子里去。
姜璧柔在一旁陪她,哭笑不得道:“我的小祖宗,你倒是怜香惜玉点,莫要折腾这些花了。”
她叹口气:“我怜香惜玉了这些花,谁怜香惜玉我呀?”
“这不是有六皇子吗?昨日,你阿兄与他朔朝上碰着了。人家见了你阿兄,一点脸色没摆,只道无缘便罢,也不强求,只是如你心意有变,亦愿再候佳音。你说,如今你爱慕陆侍郎的事闹得满城皆知,人家都丝毫不在意,岂不真是对你情根深种?”
元赐娴也听兄长说了这事,当下皱眉道:“都是贵人的场面话罢了。”
姜璧柔盯她看了一晌:“赐娴,你可是对六皇子有什么偏见?这良人难觅,你日后可莫要悔。”
元赐娴一滞。她这个嫂嫂,看起来像真不晓得兄长与郑濯在谋什么路。也不知是元钰瞒得太好,还是姜璧柔当真太单纯。
她道:“阿嫂甭劝了,我就是喜欢陆侍郎。”完了还补上一句,“喜欢得不得了!”
她说罢似乎觉得无趣,继续低头择花,不一会儿,却见拾翠疾步走来。
元赐娴抬头问:“怎得,可是有了陆侍郎的消息?”
拾翠摇头:“小娘子,贵客来访。”
“哪门子贵客?”
“韶和公主。”
她“哦”了声,疑惑道:“韶和公主是谁?”
“便是拣枝此前与您提过的,早先下嫁侯府,后来守了寡的那位嫡公主。”拾翠提醒完奇怪了一下。这位贵主可说是小娘子最强劲的情敌了,这么要紧的事,怎得她却不上心呢。
元赐娴这下记起来了,恍然大悟道:“是她啊。”又问,“她来我元府做什么?”
“婢子不清楚,只知贵主点了名想见您。”
元赐娴便捎上拾翠和拣枝,一道去了正堂,一眼瞧见正中上首坐了个一身浅绯色骑装的女子,束男子发髻,未施粉黛,相貌平平,左眼下边一点黑痣。
她上前给人行万福礼:“赐娴见过贵主,贵主金安。”
元赐娴举止端正利落,丝毫挑不出错。
下首却施施然站起个人来,声色清淡道:“县主恐怕行错礼了,这位是我的贴身婢女。”
她闻言偏头望去,只见下首也坐了个一模一样打扮的女子,看容貌五官,确与那所谓婢女有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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