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着撑起了上半身。
如此脱离了包围圈,她无声大吸几口气,一刹重获新生。
陆时卿却快死了。
她抬起上半身时,那团柔软之物重重擦过他胸膛,直接将他点了个着。原本隐隐安分下来的烙铁不受控制地再度昂头。
如此情形已可谓相当危急。只要元赐娴稍稍往前倾上一分,就能被戳个正着,意识到这个男人怎么了。
他睁开眼来,警惕地望着她。
元赐娴被盯得一阵莫名其妙。她又不是狗,他这是什么眼神?
她也警惕起来,将松散的领口往上提拉了一把,又因侧身撑体费劲,为调整姿势,微微曲了一下腿。
陆时卿心中警兆突生,慌忙伸手一挡,阻止她的腿靠近。
她一愣,顺他这动作往下看去。
陆时卿自知衣裳贴身,一眼就能叫人瞧见顶天的帐篷,心内一惊,慌忙捂住她的眼睛。
元赐娴更纳闷,偏要看个究竟,一面掰他的手,一面拿膝盖顶过去。
他没法,只好抬腿死死绞住她的下半身。
她还不服气,边拧他的手,边横肘撞他下巴。
陆时卿避无可避,一怒之下放倒了她,抬身将她整个人牢牢压在了下面。
是真的压在下面,后背压胸的那种压,没在风月话本里见过的那种压。
“……”元赐娴嘴一张,险些呕出一口血来。
这场无声的肉搏就这样在陆时卿“压倒式”的胜利中结束了。
元赐娴头昏脑涨,喘息不能,想抬手推他,又因箱内太挤,无处施手,欲哭无泪之际,狠狠掐了把他的腰泄愤。
这一掐却没掐进肉里。他似乎很紧张,浑身绷得像铁一样,见她似乎还想再来一把,干脆攥住了她的手。
元赐娴吃痛之下察觉到他掌心滚烫,满是细汗。
她瞅瞅近他咫尺的小黑,哭笑不得。这下知道怕了?
到底是哪门子宝贝,值得他这样奋不顾身藏着掖着啊?
陆时卿一默,抬眼道:“陛下,不可。元将军知臣不喜县主,如今臣这一去,岂非叫他疑心是您的意思?如此,您欲将县主控制在京的计划,不免暴露。”
徽宁帝被气笑:“朕瞧你就是嫌弃朕的表外甥女,巴不得她回姚州,好图个清静!”
陆时卿颔首不语,似作默认,半晌听他与宦侍讲:“但子澍说的也有理。这样,吩咐下去,等世琛回城,就叫人假扮山匪做场戏,将赐娴先引回城中。记得,切勿伤人,手脚干净些。”
陆时卿眉头微微一蹙。
宦侍领命退下后,徽宁帝给陆时卿赐了座,关切起别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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