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一种性冷淡的风格。
在楚涵的书桌上,立着一个金属相框,里面是一张颜色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一个面容清丽的女子,她臂弯里半抱着一个眉目清秀的小男孩。
两人的血缘关系如此显而易见,是楚涵和他的母亲。
眉眼虽然相似,但那时阳光明媚的小男孩,与现在阴鸷冷鹜的少年,神情却截然不同。
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旧照片了,相纸的一角经过反复摩挲已经微微发毛,最后才被人恋恋不舍的裱进了相框。
苏千秋忽然间感同身受,眼角微微一酸。
她家中也同样放着这么一张照片,母亲投影在相纸上的音容笑貌,陪着她度过了一个又一个失眠者的漫漫长夜。
苏千秋拿起相框,伸手轻轻一抚,那年轻女子在她指尖酝出浅浅的笑意。
她又轻轻把相框放回原处。
楚涵的桌上还有一本摊开的数学课本,草稿纸上的演算题刚做了一半。
苏千秋想起来了。
大概是那个时候,楚涵接到了猩猩同学的电话,此后便是一段对他们所有人而言都是匆忙纷杂的记忆。
一周已经一晃而过,楚涵脸上的淤青依然触目惊心,可那个晚上,早已在回忆中渐行渐远。
少年时代就是这样,日子飞奔着前去,每天都有新的不同,最后残存在脑海中的记忆,唯有靠一张照片,几道伤痕来逐一唤醒。
之后的每天,苏千秋和林风眠每日上门,楚涵则服帖的把功课一点不落的做掉,生活健康而积极向上,以至林风眠每每回收他的作业时都带一副古怪又疑惑的表情,他怀疑楚涵摔的不是脚,而是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