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观,也知道可能有生之年,看不到彻底败亡匈奴或者臣服匈奴的可能。
基于此,作为天子,他不得不去思考身后事的安排。
主和的太子,自然就成为了眼中钉,肉中刺,怎么看都觉得不顺眼。
因为,对匈奴战争,不仅仅关乎他的身后名与身后事,更关乎社稷兴衰,天下兴亡。
若太子上台,听凭腐儒们摆布,果然与匈奴媾和。
乃至于放弃河西、九原、朔方,退防长城。
那他这辈子的努力与心血,就等于全部葬送。
更严重的话,还可能导致,边军造反,杀进长安清君侧。
上一次清君侧成功的人,进了长安后,可是杀光了所有姓吕的和所有惠帝子嗣。
现在,惠帝神庙虽然依然在,可是,除了逢年过节,太常卿会象征性的派几个人去主持一下祭祀,谁特么还管惠庙啊!
惠帝的衣冠,每年出巡时,都是几个老的连路都走不动的老宦官抬着。
天子可不想,自己百年后,也落得如此凄凉的下场。
如今,听说刘据在琢磨和匈奴开战?
天子的第一反应,是本能的不相信。
但内心深处,却是激动无比。
他甚至有些忍不住问着张越:“卿可不能拿话诳朕!”
“臣岂敢欺瞒陛下?”张越适时的从怀中取出刘据的奏疏,呈在手上:“此乃太子所写的请战书!”
天子连忙起身走到张越面前,接过那奏疏,接着灯光摊开来一看。
“不孝之子据,顿首再拜父皇:儿臣窃闻,襄公复九世之仇,春秋大之!昔在高帝,有困于平城之耻;在吕后,单于书绝伦……孔子曰:是可忍孰不可忍!今父皇治隆天下,戈甲齐备,民心可用,儿臣不胜惶恐,昧死请战,愿父皇恩准……”
看着这帛书上的字迹,天子很清楚,这确实是太子的亲笔。
这一刻,他内心中生出丝丝欣慰之情。
太子的这封奏疏,虽然看上去,依然是假大空。
只说了儿子我想打匈奴。
但怎么打?到哪里打?带多少人打?为什么要打?
一个字也没讲。
但这已经足够了!
几十年了!
终于看到蠢儿子,举起了主战的旗帜,身为父亲,他内心顿时轻松了许多。
只要太子在他百年后,不改变国策,不与匈奴媾和。
那么,他的身后名就有了保证。
这国家就还可以继续平稳向前。
最起码,边郡的将军列侯们,会一直忠于未央宫。
但嘴上,天子却依然有些强硬,他拿着帛书,冷哼了一声,道:“不过满嘴浮夸之言,不知所谓而已!”
与匈奴人开战,可不是那么轻松简单的事情。
现在的匈奴,也不是那个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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