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
天子听着,气不打一处来,笑骂道:“你有什么罪?说来听听?”
“心忧君父,不避险阻,此罪一;忧伤百姓,动用君权,其罪二……”
天子听着,赶紧打断这个自吹自擂的家伙,笑骂道:“卿以为朕是那种不辩忠奸之人?”
张越连忙顿首拜道:“圣明无过陛下,陛下明见万里……”
“行了!行了!”天子起身道:“那些蠹虫弹劾爱卿的弹章,朕统统留中了!”
他深深的看着张越,终于赞道:“卿此番做的不错!”
何止是不错!
简直是完美!满分!
打击面控制的恰到好处,杀伤范围局限在四县和京兆尹之中。
于是效果好的让他都有些不敢相信。
几乎所有人现在都在支持他‘惩戒贼臣,维护国法、宗庙’。
特别是舆论界,那些素来挑剔,喜欢吹毛求疵的士大夫们,现在重新焕发了对他和汉室的忠心和向心力。
所有人都在点赞,每一个人都在支持。
除了那些倒霉蛋之外。
张越当然不敢居功,连忙拜道:“此臣的本分,且全赖陛下圣明,遣臣出使,臣只是私下愚钝的揣摩圣意,以为陛下必不能容彼辈,便擅自行权而已……”
功劳嘛,当然是这位陛下的。
作为臣子,张越知道,自己永远只能是那个遵照命令做事的大臣。
而出了问题,他应该第一个把锅背起来。
没办法,这就是汉季大臣的生存法则。
也是他此番出外做事的基本原则之一。
另外一个叫‘团结大多数,打击一小撮’。
“好了……”天子对张越的态度无比满意,他招招手,对张越道:“卿坐过来,和朕仔细说说此番的过程,尤其是讲一讲湖县的事情……”
说到湖县时,他的眼中明显闪过一丝期待。
他甚至有些希望张越告诉他,其在湖县做梦梦见了什么神秘人或者听到了某些神秘的呢喃。
但他强行压抑住了这种冲动。
他害怕自己表现的太过急切而吓倒了对方甚至吓退了神君。
张越自也有些清楚,他微微准备一下腹稿,便将这些天来一路上发生的事情都讲了一次。
当然,经过了一些艺术加工和调整。
尽量将过程讲的委婉,同时将自己的决断,与这位陛下的指示挂钩,引用这位陛下的许多诏书内容。
动不动就是‘臣念及陛下某年某月圣谕训示,私下揣摩,深以为是’然后才做出的决定!
总之,光荣属于天子。
而他只是一个勤奋的螺丝钉,大汉帝国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公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