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纹。
殿中的香炉、炭炉,也都是如此。
而居于上首的天子御座案几上,更是摆着两个龟首小鼎。
这些变化,预示着当今天子的心态,已经发生了重大转变。
但天子却并未在御座上,而是站在殿中一块屏风后,似乎在观摩着什么。
张越走上前去,顿首拜道:“臣毅恭问陛下安,愿吾皇万寿无疆!”
屏风后的天子听到张越的声音,朝他招招手,道:“卿近前来!”
“诺!”张越起身,走了过去,绕过屏风,发现天子正在看着一个沙盘。
山走龙蛇,水行蜿蜒,一面面小旗子,插满了这山河。
这沙盘所揭示的,正是河湟地区的地理。
河湟地区,就是汉、羌、湟中义从三方势力犬牙交错之地。
自冠军侯霍去病夺取河西走廊以来,汉家便重资经营河西四郡。
沿着狭长但却富饶的河西走廊,兴建起了一个规模不亚于秦始皇万里长城的防御体系。
河西四郡,障塞上千。
数的上名号的要塞,以百计。
汉家屯驻重兵,以此为前进基地,向西域延伸自己的势力和影响,同时深深威胁着居于蒙古高原,也就是幕北的匈奴腹心。
但……
这个防御体系有一个软肋。
那就是防北防东不防西。
也就是位于河西走廊背后,黄河与湟水交错三角谷地。
这里已经属于青藏高原的领域了。
所以,有着居高临下的优势,可以威胁汉家在河西的统治,甚至深入威胁到汉家的大本营,陇西和北地。
所以,张越唆使范明友大肆营造‘卧榻之侧岂容夷狄鼾睡’的舆论,真的是很有影响。
就见着天子,拿着一柄宝剑,围着沙盘缓缓转圈。
过了许久,才听天子问道:“护羌校尉范明友禀报湟中月氏义从有所不稳,而那西羌各部豪人也有异动……”
“卿怎么看?”
张越听着天子的问题,自然清楚,天子问他的目的,不是该不该打。
若他会纠结此事,那他便不是那位打的匈奴人龟缩漠北,迄今不敢南下牧马的大汉天子了!
论起刚烈和果决,这位陛下在两千年封建史上,足可排进前三甲!
哪怕是张越,回溯过无数史料,也从未在那个史册甚至野史中见过有人曾记录或者暗喻这位陛下,曾为战争而犹豫的事情。
对他来说,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所以,尽管知晓这位陛下有着种种毛病,但张越对他的尊敬和爱戴,始终不减半分。
概因这位陛下或许小节有亏,但大义不减。
说句老实话,若非是他这样的刚烈、果决和有着强大毅力的君王在位。
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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