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帝之后,南匈奴的贵族与牧民,就已经将是否获得汉承认与册封,视为单于合法性的重要一环。
即使那个反汉的郅支单于,也做过向汉朝贡和献质的举动。
他最终反叛,只是因为大汉天子更喜欢乖顺的呼韩邪,因为吃醋而起兵反汉。
所以,陈汤斩其首级,汉家朝堂上却并不承认他杀的是匈奴单于,而是伪单于。
“不过……”张越轻笑着:“匈奴如今,终究依然未遵汉制度,未崇汉天子……”
“汉匈依然处于战争状态啊……”
“所以小使此来,乃是欲告侍中阁下,及诸位明公:若侍中公能高抬贵手,网开一面,许我主北归,则百年之后,汉匈必将如兄弟手足,同文同种,共治四海!”
“哈哈!”张越听着仰天大笑:“自古以来,中国秉威严,总率万国,日月所照,江河所流,皆为臣妾!”
“故诗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中国从不与夷狄并立!”
“也从不与人分享天下!”
“不为臣妾,既为齑粉!”
张越站起身来,居高临下,气势汹汹的看着对方:“请贵使回去转告贵主:为臣妾乎?为齑粉乎?王其自图之!”
于是,挥手送客。(\\www.zslxsw.com//)
对方见着,也只能再拜而辞。
等对方离开,张越便看向司马玄与续相如,下令道:“司马将军、续将军,今夜与明日,请务必提高警惕,扎紧篱笆,以防其狗急跳墙!”
“诺!”司马玄与续相如恭身拜道:“末将等领命!”
“善!”张越笑道:“如此,姑衍骑兵,则已为吾瓮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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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韩国瑜便回到了虚衍鞮面前。
“如何?”一见面,虚衍鞮就问道:“汉朝人怎么说?”
韩国瑜叹了口气,拜道:“大王,臣已经尽力了!”
“然如今汉占据绝对优势,非臣这唇舌之功可以动摇得了的!”
“汉人命我转告大王:汉秉威严,总率万国,日月所照,江河所流,皆为臣妾……他们让大王选择……是为臣妾……还是齑粉……”韩国瑜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转达着。
他和虚衍鞮的合流,其实说起来就有些戏剧性了。
他们的靠拢,纯粹是不谋而合下的偶然。
因为,虚衍鞮想和汉谈判,争取一个有利条件。
但他发现,缺乏适合使者人选,他也没有那个胆量,敢去和姑衍骑兵的匈奴贵族、武士们主动说投降这个话题。
因为那很可能会招致激进派的强烈反对。
所以,他最后发现,自己唯一可以用和依靠的,正是韩国瑜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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