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拿在手里,估计有近百页。
张越打开书册,细细的翻阅起来。
基本上都是从兰台和丞相府的有关报告、奏疏里照抄的内容。
俱是河西诸郡、贰师将军以及令居、陇西、北地各方有关西海、河湟的报告。
张越花了些时间看完,然后合上书册,还给对方。
“侍中公可有高见?”郭婴目光怔怔的看着张越,满脸期待。
他知道,眼前这位是已经用实实在在的战绩,向天下证明了自己的指挥才能与率军能力的大人物!
第一次领兵,便创造了远征万里,深入敌境腹地,夺其龙城,破其圣地而还的伟业。
尽管很多人都知道,他是趁着匈奴主力不在家,偷袭得手的。
但……
这已经很了不起,很了不起了!
更不提,其实际消灭、逼降、击溃和击破的敌人数量是他军队的数倍,还俘虏了其总兵力三四倍的俘虏。
如今的天下,没有人敢再不服气,再质疑眼前这位张蚩尤的带兵统帅能力。
甚至已经有人在将其与那位曾同样年轻、骄傲、强大的骠姚校尉相提并论了。
在郭婴看来,这样的人物,必定是有着高见卓识,甚至石破天惊一般的洞悉能力。
但张越却只是呵呵笑着,轻轻的敲击着案几的桌面。
张安世的拜帖,以及这郭婴的态度、说话的语气,无一不在向他暗示着一些事情。
不然,这种私人性质的拜帖和来往,何必在文字上搞的那么隆重?甚至以足下、阁下、明公这样的字眼来称呼?
事出反常必有妖。
张越的眼睛,在郭婴身上看了看,然后又在这帐中内外看了看,最终微笑着举起茶杯,抿了一口刚刚新煮的姜茶,辛辣混合着芬芳,刺激着味蕾,让他精神一振,随即就笑道“既然是尚书令想要咨询,那么鄙人当然愿以拙见,私底下谈谈……”
很显然,张安世这样安排,必定有着缘故。
而这缘故,恐怕和李广利脱不开干系。
仔细想想,张越其实也能明白。
若张越大大咧咧的插手李广利的事情,甚至直接公开议论、建议河西事务。
传到李广利和他的小弟、亲朋眼中,那就是裸的指手画脚,横加干预。
一旦如此,恐怕张越还未回长安,长安城就要炸锅。
哪怕在后世,这样做的人,也会被人嫌弃、讨厌甚至手撕。
什么皇帝不急太监急,咸吃萝卜淡操心,都是形容喜欢指挥和插手他人事务的二货。
多少街坊骂架、邻居对飚,都是因此而起。
到了高层的正坛,相似的忌讳,不但没有减少,反而越发强烈、越发敏感、越发的严重。
休说是垮地域垮界的插手和干预、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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