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
张越起身上前,从老皇帝手里轻易的抱过襁褓里的皇曾孙,然后退后一步:“陛下您不记得了吗?”
“您前日刚刚亲口对臣说的,当时尚书令张安世并卫尉上官桀、大司农桑弘羊还有侍中赵充国都在左右!”
“至于退位?”
“到了现在,您难道还可以君临天下吗?”
“陛下,请恕臣斗胆,今天国家变成这个样子,您恐怕难逃其咎!”
“您若不退位,臣等将难以自处!”
老皇帝听着楞了。
但他知道,张越说得对。
他不退位,没有人能安心。
包括面前这位。
可是,他怎么甘心就这样退场呢?
他还没死,他还活着,岂能就这样失去权力,失去一切?
可是,他又能怎样呢?
现在,他身边的宦官、宫女、卫士、亲随,都是眼前这个大臣的人。
甚至就连更衣,也有这个大臣的亲信寸步不离。
他现在在事实上,就是被这个大臣软禁起来了。
于是,老皇帝从所有的幻想中惊醒。
他指着面前的人,大骂道:“张子重,朕闻窃钩者诛窃国者侯,你就是那窃国之人吧!”
“陛下……”张越低头躬身:“您该吃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