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身体可无恙?”
那医匠朝众人拱手行了行礼:“主公当年被公孙止气的旧伤并未痊愈,这几年好不容易平稳下来,今日白天急火攻心,旧疾又添新伤,眼下虽然已无碍了,但不能再继续率军征伐,否则后果,卑职也不敢保证。”
众人沉默了一阵,田丰看了看抚动的帘子,“主公可醒了?”
“醒是醒了,但别驾不可与主公久谈,万不可用话语刺激。”医匠再三叮嘱一番后,拱手离开:“卑职先去熬药。”
待人走远,田丰侧过脸,目光扫过郭、许二人,“待见过主公后,再与你们理论!”说完,拂袖掀起帘子走了进去,郭图、许攸对望一眼,脸色俱都不好看,随后也跟着走进大帐内,里面,田丰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
“……主公,三军北去幽州受阻,该是调转方向回去邺城,让风波平息才是,辽东之事已去一月,那边如何快马应该也在路上了,再则路途遥远,就算过去,仗说不定已经打完,当务之急,还是以维稳冀州为主。”
田丰毕竟已近五十有余,为人性格上直来直往惯了,虽说只是兢兢业业,深得下面人敬佩,但到底上位者听来,却是不舒服的,而他对面的榻上,袁绍脸色灰白,眼眶布满血丝,想来还未从打击中回过神来,又听到他这番话,勾起心事,腮帮陡然咬紧。
“……我儿命苦啊,幼年时就被公孙止麾下之人绑走数月之久,经历磨难,我这个做父亲的,心中不是滋味,才想将甄家最美丽的女儿嫁给他作为补偿,没成想,反倒还把甄宓一起都被绑走了,公孙止这人太过可恶……这口气我实在难以咽下,明着打不过,就来阴的……”
帐内脚步声轻走,郭图小声上前,同意的点点头:“主公说的没错,公孙止手段不管明的暗的都来,对付他不能以常人方法,图刚刚与子远商讨过,不如假借主公病倒卧榻之事,引徐荣、吕布袭营,我们来一个瓮中捉鳖。”
话语过来,袁绍眼睛微微亮了一下,蹭动后背伸了伸脖子,目光却看向田丰,“元皓,觉得此计如何?”
田丰紧抿了下唇,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摇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主公切莫放在心上,可若是通令全军素缟,对于士气也有不小打击,而徐荣还不一定会上当,此人经历过董卓,堂堂正正击败过孙坚、曹操,战阵一道上,可谓沙场老将了。”
他顿了顿,瞥一眼身旁垂首的郭图,缓缓落下肯定的话语:“……他绝不会上当。”
“元皓,太过高估徐荣了吧,此刻他定是士气膨胀,一旦知晓我病危,岂会不来?”袁绍眯了眯眼,头陡然靠在木枕上,眸底怒气未消。
“绝不会来!”声音依旧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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