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侯,仲达的死,顺觉得有些蹊跷。”高顺站在中间上前半步,盯着对面沉默的吕布,“或许中间还有……”
“够了。”
那边,吕布目光陡然一凝,将竹简卷起来握在掌心,“此乃意外,事情就这样吧,他无父无母…就由我这个做师父的葬他。”
“温侯…”高顺还想说话。
威猛的身形站了起来,捏紧竹简负在了身后,“此中事你不明白,就不要追究下去,何况,仲达当初投入公孙止门下,命就注定了。”他重重拍了拍高顺的肩膀,“于公,仲达是上谷郡的将领,他的死与我们无关。于私,他是我弟子,公孙止终归会来给我一个解释,但外面不可胡传。”
语气低沉,他心情显然也并不好。
高顺紧抿双唇,其实司马懿死不死与他并没有多大关系,主要还是为吕布考虑,现在对方既然这么说了,他便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的必要,沉默了半响:“只是有些可惜罢了……”
话语落下,大帐内跟着安静下来。
天光接近晌午时分,城中一队骑兵出了城门朝并州铁骑军营过来,吕布独骑过去迎接,随后与一身常服的公孙止在营外的原野上兵马缓行。
“此事过来,温侯差不多也料到了吧,仲达醉酒落河而死,终究要给你一个说法。”
灰尘在马蹄间卷动升腾,看着旁边并行的吕布,黑色大马上,公孙止平静的说道,无论如何,这位飞将是一个跨不过去的坎。
同样着了一身衣袍,没有持画戟的飞将,目光直直望着前方,没多久,他偏了偏头与侧面投来的视线接触,缓缓开口:“当初回北方途中,某家差不多已经猜到,屠司马家是你做的了,那时候,仲达已投到你门下,他的命就是他自己找的。”
“温侯就不想为他报仇?”
“哈哈——”
吕布摇摇头,伸出一根手指头,“我若是要报仇,刚刚见面就已杀了你。”话语冲出口的瞬间,附近林子里的宿鸟仿佛感到无形的杀气般,惊的飞上天空。
听到这番话,隔着七八步远的典韦哼了一声,手中掂着一柄小戟,摆手示意李恪不要慌。
然而,前面说话的吕布并没有要动手的意思,公孙止也四平八稳的坐在马背上,目光平静的看着对方,沉默了片刻:“这番死法,也算给温侯台阶下的…”他话语顿了顿,平缓的陈述:“冀州一仗,仲达作战勇猛,但于宴后醉酒不幸落水身亡,也算为我公孙止捐躯了,封赏一样不会落下。”
他脸色严肃的看着吕布,“温侯觉得如何?”
“算了,随你吧,人毕竟已经死了。”
“是啊,毕竟人已经死了。”
原野偶尔听到鸟鸣和风声,远方搭建的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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