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声“驾!”纵马朝城门飞奔过去。
……
昏暗的石室,扭曲而压抑的哭声,断断续续持续了一阵,高升擦了擦眼睛,使劲不让自己哭出来,他们三人起于马贼,最初的时候也只有他们三个,厮杀那么多年,从一两百人,到现在,首领身边有十八万军队,这天地间已经没有什么不可战胜的了,可一起走来的兄弟,终究少了一个。
“……我知道里面肯定笑话我一个堂堂北地都督,统军十多万,竟然哭成这样。”公孙止从地上缓缓起来,将铁盔夹在腋下,笑道“…以后,我想哭都没有机会了。”
转身走出洞穴。
走出白狼原,夕阳照下来,他面无表情的望着这片残红将白缨铁盔戴上。
…
襄阳,经历无数厮杀,只剩下四千的荆州兵马警惕的看着那边与自家将领谈话的二人,对于对方温和言语没有丝毫好感,魏延敲了敲胸口的铁甲“刘荆州不在了,我们自会归营,有仗就打,无仗练兵,左将军无需宽慰。”
“那…黄忠老将军呢?”
长沙,白发苍苍的将军牵着瘦马从商贩的叫卖、熙熙攘攘的行人中,穿过了繁荣的集市,在一处小院停了下来,推开门,满院的落叶铺了厚厚一层,打开堂中门扇,灰尘落在他肩膀上,房间结起了蛛网,对面的供桌,摆着香案,儿子的灵位旁边,已多了一面。
黄忠白须微抖,将老妻的灵位取过来,吹了吹上面落满的尘埃,双眸浑浊,老泪滴在灵牌的名字上。
“……忠…回来迟了。”
老人走到院落,抱着老妻和儿子的灵位孤零零的坐在满地枯黄中,落叶还在飘下来……
流动的向东的江水映着夕阳的红光,周瑜与兄长道别,返回巴丘家中与妻儿相聚,之后再去建业与兄长汇合,过江之时,有人悄悄塞给他一封书信,看完上面娟秀的字迹,双眼怒睁,大喝“伯符危险,走!”
带着百余骑沿着江岸向东狂奔。
远方,厮杀声响彻这片岸边,骑兵撕开围杀的人群,孙策一枪将扑来的身体挑飞,嘶吼“仲谋要杀我否?!”勒马转身,拔刀一斩,将侧面劈来的大刀击的偏斜,名叫周泰的虬须壮汉止不住向后退了数步,虎口发麻的甩了甩手掌“此人假冒主公兄长,莫要被他诓骗,杀——”
伏兵再次汹涌扑了上来……
……
公孙止翻身上马暴喝“回上谷郡!”战马缓缓翻起速度,跑了一阵,又停下,白狼原变得渺小,那丘陵的悬崖上,焦黑的枯木就像一道身影朝他挥手。
“…回到军中,我又是狼王了,酸儒。”
白狼原飞驰在身后,渐行渐远,队伍回到行进的三军之中,十一月底抵达潘县,满山的叶子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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