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旗已进城门。”已然喧哗热闹起来了。
有人拿着扫帚也在这时飞快冲过差役的阻拦,将街中间刚刚累起来的积雪,唰的扫到旁边,方才跑了回去,被差役拖回去时,那人泪流满面的哭喊:“让我给都督扫扫前路…让我多扫一次啊……”周围百姓中有认识那被拖走的身影,对身边疑惑的人解释道:“他姓赵,原是冀州人,家乡遭了洪水,带着一个五岁的女儿在这边落脚,婆娘在半路上活生生饿死了,要不是官府接济,给他安排住的,找了一份活计,估计父女俩都要死在这冬天。”
“我怎么没听说冀州发大水?”
“谁知道…或许是哪个小地方吧…”
絮絮叨叨的话语声里,城门那边陡然传来轰的一声,是城楼上的鼓声敲响,拥挤的街道屋檐下,无数的声音停了下来,楼舍上的豪绅们也都放下酒殇,站起来跑到窗边紧张的朝大街上看。
一阵冷风吹过,雪花弥漫飞舞,不少人挥着手扫开遮挡视线的飞雪,就听城门那边的街道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当挥开雪花,视线朝那边望去,漫天风雪之中,外罩皮袄内穿黑色甲胄的士兵,呈三列如长龙般过来,重重的脚步里,甲叶在皮袄下面发出碰撞的声响,长形盾牌提在左手,腰间环首刀不时摆动,撞在上面,神色肃穆的直视前方,有雪花挂在睫毛,落在眼睛里,都未眨一下。偶尔,队伍中间,还有身形较矮一头,却壮硕无比的外邦人,同样穿着冬装,但大腿下,只有镶钉凉鞋,一面巨型圆盾,将他们身子护的严严实实,极长的一杆铁矛在队伍里显得有些突兀,写有‘并’字的残破旗帜高举在他们头顶,眼尖的人远远就喊了一句:“是温侯的并州军……真是雄壮啊,但那些蛮夷是谁?怎的也在里面?”也有豪绅忍不住喊道:“没见到温侯啊,那戴红翎的,竟是一员女将,大汉男儿没人了……”
目光聚焦的旗帜下,吕玲绮挺直背脊,手提一杆月牙戟,就连座下的卷毛赤兔马也披上皮甲,双肩玲珑兽头披膊上,一袭披风从左到右,将半个身子裹在里面,风雪中,挂着雪花的细眉下面,杏目威凛,有嘲弄的话语传下来,她眸子倾斜上看,仅一眼,那臃肿的豪绅只感后劲发凉,立即闭上嘴巴,退到人堆后面去了。
行进的军队继续前行,延绵自城门外面,第二支进城的是凤翔军,只有一万三千人,此时进来不过两千余人,潘凤抬头看了看越来越近的城门,吐了口唾沫在手心里擦了擦,转头朝后面的士兵吼道:“今日本将军终于要在众人面前露一回脸,尔等可要抖擞精神……待回军营,本将请你们喝酒!”
“是!”
士卒稀稀拉拉的笑着回应,气的潘凤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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