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笑起来,拿着羽扇负手在后:“刚刚亮不过戏言罢了,孙权无非假借我等之手除去孙策,到时迎接公孙止愤怒的便是你我荆州之众,两败俱伤,好渔翁得利!主公不为这蝇头小利昏头,真亮之明主。”
“军师心中另有他策?”
“自然有。”诸葛亮看了炉子一阵,返席位重新坐下,羽扇遥指门外:“孙策在外,若得兵马而回江东,与主公确实不利,若无兵马而回,他则必死无疑。主公既不损仁德之名,也不用死在主公手里而得罪公孙都督,又不坏江东与我等关系,到时孙策一死,公孙止少一臂助力,得利的还是主公。”
刘备紧抿双唇看着对面的诸葛亮,脑中不断翻涌判断利害,一方诸侯,从无到有,都不是蠢人,孔明一席话很明显,只驱赶而不杀,这样一来,既不损失士卒性命,又将这个麻烦踢到江东,让孙权孙策兄弟二人互相残杀,孙策身边只有数百骑兵,一旦败亡,远在北地的公孙止只会将矛头指向江东而非荆州,到时又以联盟的关系出兵帮助,中间取利。
“可军师已让云长领兵,他要是把孙策杀了,该如何?”想到唯一可能出错的地方,刘备忍不住问道:“云长向来沉稳,有令必行,真要杀了孙伯符,军师之前的计策,岂不是都白费了?”
“关将军性情高傲,不忍弱小。何况,不是三将军吗?他性子率直,嫉恶如仇,随公孙止远征七年,多少与孙策有同袍之谊,岂会见死不救?”
“原来军师,把所有事都看在心里,真备之幸也,如此就按军师说的办吧。”
之后,两人又商议了一些细节后,诸葛亮方才告辞离开府衙,上了马车,又看了看府衙慢慢关上的门扇,叹口气:“早期无基业,以仁德立脚尚可,如今基业已有,还行仁德,只怕将来会成拖累……”徐徐的声音里,四名侍卫随着车辕滚动缓缓前行,随后驶过长街转道回到宅院,得到通传的房门正赶来,还未将大门打开的时候,就听身边一名护卫陡然暴喝:“什么人?!”“军师小心——”
诸葛亮视线循着声音望过去,站在侧面的一名侍卫轰的侧飞砸在马车上,将车厢震的晃动同时,一名蒙面的魁梧壮汉,紧紧的绷起身上花色衣裳,极为怪异,握一根臂膀粗细的木棍将另一名侍卫随手打翻在地,又是一脚踹的横飞,撞在门槛上。
“你是何人?”面对突然出现的行凶者,脸上倒也未露出惊慌,只是后退了两步,冷静询问的同时,对方并不答话,快要走进院门檐下灯笼照亮范围时,陡然从身后拿出一块黑布,瞬间罩了过去。
诸葛亮虽是文人,多少也有武艺傍身,但对上眼前这位粗野莽汉,连腾挪的范围都被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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