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士:“……所以才有了带方郡呈给那位狼王,以表示我辽东并未有割据之心,其实我更担心渊公子,少年英姿勃发,难得的才俊,将来就怕忍不下啊……”
“两位作为辽东使臣,有些过于涨他人威风啊。”打断那边阳仪话语的是另一位使者,辽东年轻一代,柳浦,自幼习武、饱读兵书,如今在辽东军中参赞军事,而此行跟随两名老臣前来,大有栽培的意思在里面。
柳浦面容清秀,身形修长,颔下只有一撮浅须,颇有儒将风采,见两位辽东老臣看着他,便继续说下去:“渊公子博学,心怀天下,年少一辈中谁人能企及?而那公孙止虽然实力雄厚,早年不过仗着北地多马起伏我辽东罢了,收服鲜卑、乌桓、匈奴,被人尊称一声狼王,还拿来标榜自己,拥有二州、北地数郡却顶这样一个称号,止步不动,如今看来,也不过目光短浅之辈,可笑那王烈数年前跑去上谷郡,以为抱了大腿,顺势而上,结果到现在还是一介郡守,什么样的人才跟什么样的人。”
“参军,说的有点过了。”章碾摇了摇头:“公孙止虽有私心,但到底边境多年没有战事,鲜卑、乌桓更是举部迁走,辽东才平稳过来,这一点,多少要记人好,莫要乱呈口舌之快,到了沮阳城,更要多看少说。”
“将军老了。”那柳浦哼了一句,将头转开。
章碾皱了皱眉,还想再说,对面的阳仪朝他使了一个眼色,方才作罢。不久之后,车外响起一阵马蹄声,在外面说了几句后又飞奔离开,柳浦撩开帘子一角:“刚刚何事?”
一名辽东骑兵靠近过来:“启禀柳参军,是沮阳城的骑兵,吩咐我们直接去城南。”
“远来是客,也不说先让我等下榻驿馆…”柳浦挥手让那人离开,坐了回去又哼了一句:“哼,真是蛮人作风。”
颇为不屑的说了一句,见另外俩人并没有与他同仇敌忾的意思,悻悻的笼着双手在袖里,马车绕过东门之后,时间已至正午,外面天光温热,然而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多,数里之后,道路的前方已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在走,有钱的人家赶着牛车或马车与家眷一起出行,此时又是春播季节,路上再拥挤,都没有人下脚从田中过去。
在柳浦的抱怨声中,他们真正到城南郊外已是未时,不耐烦的钻出帘子,一眼望去,前方依旧是人山人海的景象,便是令队伍中的护卫上前驱赶,方才艰难的朝前又走了一阵,目光已是看到高台的轮廓。
“搭这么高,那公孙止不怕摔死。”柳浦站的笔直,双手负在身后,微风里衣袍轻抚的说了一句时,前方人潮涌动,轰然朝这边挤了过来,马匹嘶鸣后移,顶在车撵的一瞬,直接将他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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