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顾家的就越好。”
说完看着云琅道:“把那个壮虎给我,我会做好剩下的事情,所需钱粮我们四人均摊。”
霍去病见云琅不做声,就笑道:“这些事让家里的妇人去做就好,我们没必要参与进去。”
曹襄闻言,重重的在脑袋上拍了一巴掌,就起身离开了云家,满长安都是人精,云琅能想到的,别人未必就想不到。
二月初,又是大雪满长安的时候,即便南风已经吹起,柳枝已经泛黄,大雪依旧肆虐长安。
天上虽然在下大雪,雪地里已经不太冷了,空气中潮湿的厉害,即便是山涧里的泉水也冲破了寒冰露出头来,潺潺的在山涧奔流,撕破白色的大地,径直流入乌黑的渭水。
不管云琅愿意不愿意,春天还是执着的到来了。
宋乔已经在为云琅准备出征用的铠甲,他的甲片,每一片都是被水锤重重的轰击过的,因此,要比一般的铸铁片来的轻薄,也结实的太多了。
为了云琅穿着方便,除过胸甲,肩甲,他的甲胄基本上没有一大块一大块的,而是一个个的小铁片如同鱼鳞一般将他包裹的严严实实,也称鱼鳞甲。
用丝绦将甲片穿起来这是一个水磨功夫,也只有宋乔想着丈夫要远征,一边落泪一边穿丝绦,苏稚却没心没肺的在一边对宋乔冷嘲热讽。
“我也去白登山,怎么就不见你为我担心?”
宋乔抬起哭红的眼睛看了苏稚一眼道:“夫君不会让你去的。”
苏稚一下子就跳起来,连忙问道:“我是军医!”
宋乔摇头道:“夫君常说,战争让女人走开,所以她不会准许你去白登山的。”
“瞎说,军中女将还少了?我知道的就不下三个。”
宋乔停下手里的活计看着苏稚道:“你凶我做什么,有本事去找夫君发威。”
苏稚重新坐下来,无奈的摇摇头道:“也不知道你到底嫁给了一个什么人,平日里嘻嘻哈哈哈的有求必应,一旦主意拿定了九头牛都拽不回来。”
宋乔又穿上一片甲胄,用丝线牢牢地将甲片固定在厚厚的褙子上,然后低声道:“夫君已经给我留遗言了。”
“他说了什么?”
“他说了只要他死了,我们就要搬离云氏庄子,把庄子还给皇帝,带着全家离开,换一个地方重新生活。最好不要留在上林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