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者斩!
云琅觉得这道禁令其实就是对他一个人下的,谢长川,裴炎,孟度等一干老将完全不在这个无关人等范畴之内。
当苏稚第三次拿走云琅的人参片之后,云琅就彻底的爆发了,这些人参是拿来救命的,不是拿来给这些老混账们固本培元的。
好在司马迁来的时候,又带来了一些人参,否则,就他手里的那点人参,早就被谢长川这些人当做萝卜给吃光了。
打仗的时候,流几十斤血也不在乎的人,如今,将要回到长安颐养天年了,却开始保养伤痕累累的身躯,这绝对是天底下最大的一个笑话。
伤兵营里面的伤兵们也不肯消停,不止有一个两个轻伤的伤兵,希望云琅在治疗的时候能够再大胆一些,一根手指受伤了,最好能把半截手臂割掉,如此才能彻底地治好他并不严重的病症。
云琅严词拒绝,这样做完全是在侮辱他的医术医德。
然而,傍晚的时候,听那些伤兵们吹的柳笛,才知道长时间的离别,比损失半截胳膊更加的痛苦。
“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羌笛胡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白登山!”
“很应景啊,只是前面两句跟后面两句牛头不对马嘴,听起来很别扭!”
“别扭就对了,要是不别扭才是怪事情!”
司马迁无奈的张张嘴道:“你的才气是足够的,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地写点好东西呢?
比如你写的《佳人歌》就很好,我离开长安的时候,只要是青楼,如今都在传唱你写的这首《佳人歌》,听说陛下也非常的喜欢,只是对你把这首歌送给了刘陵有些不满。”
“怎么就不成了?俗话说宝剑赠烈士,红粉增佳人,留在长安的美女虽然多,却哪里有刘陵孤身以身饲狼来的壮烈,这首《佳人歌》不送刘陵送谁?”
“还在为白日里发生的事情生气?”
“是啊,戌边,戌边,当人一辈子只干了戌边这一件事,未免太凄惨了些。”
“打败匈奴可能就好了!”
司马迁看着脚低声道,即便是他,也不认为击败匈奴是一件非常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