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就像那些野狼一般边的乖巧,不但能拉车,吃的还少,更不会见了母狼就凑过去嗅屁股。”
云琅吞咽了一口口水道:“小子家里人丁单薄,自然会自爱,不会没事就去撩拨军医。”
何愁有点点头,然后又道:“关于受降城里发生的很多事情,老夫都是闻所未闻。
禁奴令就非常的不妥,不过呢,看在你们是在慌乱中制定的安民之策,加上效果不错,老夫就捏着鼻子认了。
把那个禁奴令三个字去了吧,你们还没有资格给百姓下这个令,那个令的。
开春之后会有文官前来,该怎么治理地方是他们的事情,你们不得插手!”
云琅呆呆的看着何愁有离开,有些不甘心的捶了一下桌子,治理地方最可怕的就是政策不连贯,随时随地的重打旗鼓另开张,是最愚蠢的行为。
蛋头又从窗户外面探进来了。
“怎么?很不高兴?你可以试着弄死老夫,反正这里冰天雪地的,周遭都是你的人手,可以干的神不知鬼不觉。”
云琅起身深深一礼道:“多谢先生提醒,小子绝对不会胡思乱想。”
何愁有满意的点点头笑道:“你是一个真正聪明的孩子,别人从老夫的话里面只能听出威胁之意,唯有你能听出老夫话里话外的是为你们好,难得啊哈哈哈。”
一夜北风吹,寒冷刺骨。
昨日还没有完全结冰的大河,在北风的吹拂下,河岸两侧的寒冰终于在河心接拢。
西北的冬日里,除过纺羊毛线之外,就干不成别的活计,如今,全城的羌人都在纺羊毛线。
弄出来的羊毛线,云琅全部收购,一座城的人都干同样的工作,效率自然是惊人的,加上这里最不缺少的就是羊毛,几天功夫,羊毛线就堆满了仓库。
曹襄不知道云琅要这么些羊毛线做什么,提醒云琅好几次了,云琅依旧要求全城的羌人继续纺线。
羊毛线又粗又硬,即便是用碱水泡过之后,一样不算软,这样的东西能不能制作衣衫,云琅一点把握都没有。
不过呢,反正有何愁有这个秃头在,多干多错,少干少错,不干就没错。
趁着难得的空闲时光,云琅找了四根细细的竹签子,开始编织毛衣。
开始的时候很生疏,编制了一会,他就已经找到了手感,速度也快了起来。
织着,织着,云琅的鼻子就酸涩的厉害,很久很久以前,一个少年跟一个老婆婆对坐在昏暗的点灯下,熟练地编织着毛衣,花花绿绿的线在她们的手中逐渐有了衣衫的雏形在她们的身边,是一双双明亮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