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足够我吹嘘三五年的。”
“你现在就吹嘘,妾身听着,在一边为夫君喝彩”
“没意思,我就是放屁你都会夸我的,老子要吹嘘也是要看人的,这件事可以堵住阿琅,阿敢那两张臭嘴,要保密,不告诉别人,否则老子吹嘘起来就没了味道”
“你好好的躺着,不要解我里衣”
“不成啊,太疼了,给我一个东西咬”
春日的长安城正是柳絮飘飞的季节,风一吹,漫天都是白色的柳絮,有的吹进了皇宫,有的吹进了豪门,更多的却飞进了寻常百姓家。
於单直愣愣的躺在床上,已经整整六天了,这六天,他只进了一些水,整个人都已经消瘦的没了人形。
涉安侯府的匾额就挂在楼阁外面,睡在左边偏殿的於单一抬头就能看见那四个刀砍斧凿一般有力的大字。
一个高个子宦官提着一个水壶匆匆的自外边走进来,掀开了於单身上的毯子欢喜的道:“呀,不愧是涉安侯啊,这才几天,伤口就结痂了,只要不见水,再有四天就能下地了。”
於单勉强吞咽下去了一口水,他的身体就像一截干枯的木头,极度的需要水的润泽,那个高个子宦官却不再给他喂水了。
“现在要少喝水,一旦要解溲了,会弄坏伤口的,再忍忍,伤口长好了,你就可以随便喝水吃饭了。”
於单嗫喏两下,终于小声道:“我的手没力气了,你能不能帮忙杀了我?”
高个子宦官掩着嘴轻笑道:“这种话啊,我们都说过,可是呢,等伤口好了,小黄门的衣衫穿上了,有没有那个东西又有什么打紧?
你不知道啊,没了那东西的好处多多,你以后慢慢体味就会知道,这里呀,先卖个关子,等你知道好处了,嘻嘻”
於单努力的转过头,继续看着一大坨柳絮从宫墙外面飘进来,他想探手捉住,那团柳絮却从他的指缝中间溜走了,最后撞在墙壁上,跌落在墙角。
於单觉得自己已经死了,生命就跟那团柳絮一般轻飘飘的没了重量,以后要飞到哪里,就要看风向了。
“你不准备跟老夫一起乘坐马车么?”
何愁有身上盖着毯子,舒坦的躺在硕大的四轮马车里,朝骑着马,脸色煞白的曹襄问道。
曹襄摇摇头道:“京畿五十里,我没有资格乘坐马车。”
何愁有微笑着点头道:“是个守规矩的孩子,等五十里过了,你就可以上马车来陪老夫了,到时候跟你好好地说道一下什么是规矩。”
曹襄摇头道:“我准备了马车,比您乘坐的这辆更好。”
何愁有翻了一个白眼道:“不堪大用,终究脱离不了纨绔本色。”
曹襄咳嗽一声道:“小子其实一向喜欢听先辈讲古,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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