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的话。”
熊如虎并不惊慌,依旧笑道“某家乃是楚王孙……”
话音未落,身高腿长的张安世就狠狠地将熊如虎掼在地上,一只脚踩着他的咽喉道“原来是六国余孽!”
说完就看着坐在软塌上的桑弘羊,看他如何说。
桑弘羊挥退了将要冲上来的护卫,对张安世道“有时候某家也自称赵人,你年纪轻轻,就不要学你父亲那套因言罪人的手段了。
商贾乃是贱籍,虽说熊如虎请了掌柜,把自己脱出来了,他的身份依旧不高,给自己冠上一个楚王孙的头衔,也就图个好听,你要立威,也选一个说得过去的,比如韩泽,你看如何?”
韩泽轻笑一声,提起茶壶给桑弘羊的漂亮茶杯里添茶水,对张安世炯炯有神的目光视而不见。
张安世笑道“今天应该让霍光来,他的脾气好一些。”
韩泽的手抖了一下,荡漾出不少茶水,桑弘羊不满的看了韩泽一眼,心中暗叹到底是没见过世面的商贾,就沉稳这一条,就比无盐詹相去甚远。
“霍光来了又如何?”桑弘羊笑着问道。
张安世笑道“他可能有办法让韩氏也走一遭田横岛。”
说完话就把大脚从熊如虎的脖子上挪开,朝桑弘羊拱手道“云氏一向与人为善,进入子钱生意之时,也特意避开了诸位的生意要地,只是在上林苑范围内放贷给农夫。
在阳陵邑开办钱庄,目的是为了让更多的农夫知晓在大汉还有这样一家只收两分利的钱庄,不至于让他们被利滚利给逼死。
尔等放贷子钱乃是盘剥百姓的一种手法,云氏放贷子钱是为了让更多的人富裕起来,从而让市面更加的繁荣,最后达到国富民强之最高目的。
就生意一途,某家并不是看不起你们中的某一个人,而是看不起你们全部,子钱明明是一门利国利民的好生意,却硬是被你们这些鼠目寸光之徒盘剥的天怒人怨。
我家先生常说君子爱财,取之有度!一旦任由贪婪之心肆虐,超过那个度,就是害民害国之举。
某不屑与尔等为伍!”
张安世大骂完毕,就朝脸色不怎么好看的桑弘羊拱手道“请容后辈告退。”
桑弘羊无奈的道“从一开始,就是你骂这个,打那个的,现在连老夫一起骂过了,觉得痛快了,就想跑?
不听听他们如何操弄子钱吗?”
张安世笑道“盘剥百姓之法,会脏了耳朵,大夫职责在身不得不听,等大夫听完这些污言秽语之后,晚辈定会将清茶,清水送到大夫府上,用来洗耳,再听我云氏钱庄之妙论。”
桑弘羊大笑道“少年轻狂!”
张安世笑着施礼告退,然后一脚踹开依旧躺在地上挡路的熊如虎,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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