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庭喝酒,唱歌,说闲话,打架。
喝酒喝得醉醺醺的妇人,甚至敢在寒冷的日子里裸着上半身悄悄打开中庭与前院间的大门,惊鸿一瞥的向前院的工匠,护卫们裸露一下身子,然后又哈哈大笑着关上门,倾听前院那群粗汉们的鬼哭狼嚎。
平日里这样做,刘婆一定会大怒,大怒之后一定会扣工钱,今天,她难得的大度,跟随其它妇人一起大笑,鼓掌,甚至学男人吹口哨。
似乎在笑闹之间,就把过去一年的辛苦全部抛诸脑后。
在云氏吃肉并不算什么,只是每年的今日都格外的丰富,平日里只能进入贵人之口的鱼,羊,鹿,牛,鸡今日都能吃到,平日里卖的价比黄金的云氏烈酒,今天也成坛子放在桌子上,只要你想喝,就有厨娘源源不断的送上来。
只是今天,疯狂喝酒的人并不多,即便是平日里最贪酒的人,今日也只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呷,喝酒喝得双眼通红,也不忘朝一张巨大的台子上瞅一眼。
台子上铺了厚厚的地毯,堆积着十几个沉重的簇新的樟木箱子,还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有一摞厚厚的账本。
台子正中心,还放置着一张铺了兽皮的椅子。
每一个工匠都知道,等自己吃完这顿饭,侯爷就会出来,从樟木箱子里取出,去年铸造的最新的一批云钱,按照桌子上的功劳簿,按功发放奖赏。
前院的花厅里,也是人头涌动,梁翁坐在上首,一边看外边的热闹场面,一边不知道摇着头在赞叹什么,倒是坐在他下首的平遮,平颂兄弟不断的说着俏皮话,引得在座的帐房,管事,教书先生们不时地哄堂大笑。
平遮擦一把胡须上的油脂对梁翁道“侯爷本来准备在大宴之前发放赏赐的,被我给阻拦住了。
要是,先发钱,后吃饭,这家里的藏酒可能就会少一半啊,都是上等美酒,这样喝可就糟蹋了。”
平日里连鸡蛋数量都不肯出错的梁翁挥手道“喝!好好喝!忙碌一年了,这样的日子多过几天,死了都不亏。
也就是我云氏对下人如此厚待,你们看看那些奴隶,过的还像是一个人吗?”
一个读书先生笑道“梁翁此言差矣,在座的虽说都是云氏仆从,却也是我大汉子民,岂能将我大汉子民与蛮夷之辈相提并论。”
平颂大笑道“严先生家中定是蓄养了匈奴奴隶!”
严先生笑道“这是自然,家中还有几亩薄田,若无匈奴奴隶帮忙耕种,老父,弱妻,幼子可对付不了那些活计。”
一个帐房先生捋着胡须道“你就不怕那些匈奴人造反?”
严先生笑道“忙碌的时候吃的饱饱的,干完活之后保证他手指都动弹不得。
农闲之时,只吃一顿稀粥,也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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