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桌子:“罗九,之前说好要给哑巴两斤烟丝的,你明天一早就给他送过去,然后让他替我照顾一天。”
这哪里是让我送烟丝过去,分明就是让哑巴监视我。我没有反对,哑巴喜欢傻笑,看起来就是个不太灵醒的人,一定会出现机会的。
我道:“好的,我明天一早就去送烟丝,然后寸步不离地跟着他。您累了吧,早些休息吧。”罗大金这几日操劳罗有道的后事,也的确是累了,见我乖顺,也没有多说恐吓的话,洗过脚之后就去睡觉了。
我睡在隔壁房间,听到罗大金发出轻微的鼾声,方才悄然起身,在屋里选择可以写字东西,纸和笔。我已经决定,不许我和外人乱说话,那就写个纸条把消息传出去。
可这一找,房间内根本就没有纸笔,要想写字,几乎是不可能。我沮丧不已,又不敢发出太大的动静,坐在床心急如焚。
忽然看到手的绷带外围是白布的,心中一动,解开左手的绑带,用牙齿撕咬下一小块,再揭开结痂的伤口,用鲜血来写一封信出去。
我找了一根火柴头那么大的木棍,蘸着鲜血,想了一会,只写最为关键的信息:萧康黑花寨湘西。合起来的意思,就是我在湘西一个叫做黑花寨的地方,我阿爸看到了,就知道我在哪里了。
好在爸妈很小就教我识字写字,可以把这七个字写出来。写完后,我先把伤口包扎好,从外表看不出绑带发生变化,又把小布片卷起来。
可藏在哪里又把我难住了,藏在鞋底里,到时候不好难出来,放在口袋里,到时候哑巴盯着我,未必有机会。
一定要藏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交给好心人的时候,也不会有人怀疑。我搜肠刮肚,最后目光落到枕头的那个无法发出声响的拨浪鼓。
有办法了!我小心翼翼地在拨浪鼓的侧面弄出一个极小的口子,把小布片卷起来,慢慢地塞了进去。布片很轻,塞入拨浪鼓里面,即使摇晃,也不会发出声响。
再说了,我只是个小孩,拿着拨浪鼓,哑巴不会怀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