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瞅了一眼满脸讥诮刻薄的儿媳妇,不耐地劝道:“你也少说两句。”
但杨氏今儿个似乎是豁出去了,她倔强地抬起头,恨恨地盯着傅天意:“谁不想过好日子?谁想一个铜子掰成两半花,可这个家里,每年就那么点收入,你要读书,笔墨纸砚都要用好的,三个小姑子出嫁,每次都要掏光家里的银子,一个比一个花钱,家里一点结余都没有。等过几年公爹的差事也没了,一家人都靠那点田租过活?我的家汶长大了,该启蒙了,思雨两姐妹,过几年也该说亲事了,这哪一样不要银子?你这当爹的,都做过什么?几十岁的人了,往家里弄回过一个子儿吗?”
这话说得傅天意面红耳赤,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站在门口的傅松源听了,长长的叹了口气。
傅芷璇抬脚踏了进去,了然地说:“你是介怀出嫁时父亲给我的那一百两银子吧!”
同是出嫁女,杨氏对大姐就没那么大的怨言和恨意。
既已说破,杨氏索性破罐子破摔:“没错,一百两,那可是家里好几年的收成,公爹对你可真是大方。”
闻言,傅松源先是愕然,转而瞥了妻子一样,看到她目光中的错愕和后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自己的妻子性子软,没什么心眼,媳妇又精明,几句话就把她的底给套了出来。
傅松源怎么也没想到祸根竟出在七年前的那一百两银子身上。他颤颤巍巍地从怀里掏出那张一百两的银票,重重地拍到桌子上,声音苍老了十岁:“这是你妹子给我的,让我留着家里急用。”
看着这一百两,杨氏愣住了,她忽然不敢看傅芷璇的眼睛。
傅松源闭上眼,沉重地说:“分家吧,我和你母亲带着芷兰搬出去住,那二十多亩田分给你们,是租是卖都随你们,你们好自为之。”
傅天意听了急了,连忙说:“爹,我们错了,以后你说什么我们都听你的,你别分家。”
从没听说过哪家只有一个儿子还要分家的,传出去,他这一辈子都不用做人了。
杨氏也慌了,丈夫是个不成器的,家里就靠公爹支撑,要没了公爹压制,丈夫哪天出去一冲动,把田和房子卖了都可能,以后他们娘几个可怎么活。而且传出去,他们一家的名声都臭了,她自己不打紧,她的几个儿女以后可还要说亲,哪个好人家愿意跟这种家庭结亲。
“爹,儿媳错了,是儿媳错了,以后儿媳再也不敢了。”
傅松源没理会儿子和儿媳的劝说,折身,拖着沉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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